“县令大人言重了。”陆明朝和谢砚回了一礼。
“昌河能有县令大人这般的青天好官,是昌河县百姓的福气。”
“假以时日,民妇怕是得称县令大人许青天了。”
许县令的眼角眉梢溢出满满的笑容,恍惚间褶子深的能夹死蚊蝇。
“什么许青天、县令大人的,见外了。”
“你二哥与小犬清行年纪相仿,你与谢砚不嫌弃的话,就允许我托大,唤我声许伯父。”
“是我与阿砚的福气。”陆明朝笑颜如花。
利益共赢乃破冰之锐利工具,亦是关系升温之重要催化剂。
陆明朝的态度里适时少了些许疏离,多了恰到好处的亲近信任“许伯父如有孙志晔靠山的新消息,莫忘了知会晚辈一声。”
许县令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谢小子,你日后可有规划打算?”
许县令重新坐定后,将视线移向谢砚,笑容满面神情慈爱声音温和,像极了熟稔的长辈在唠家常似的关心晚辈。
“你娘子在经商一道略有小成,山高林密猛兽凶险,打猎为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你还年轻,未来的人生有无限可能。”
“若你还未有成熟的计划,不妨先来县衙做衙役,有伯父照看着,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谢砚拱手“不瞒许伯父,晚辈自小便有投军报国戍边的志向,奈何前些年天灾人祸家破人亡逃荒至此,只得暂时搁浅的计划。”
“日后,如有可能晚辈还是想从军一展抱负,若能侥幸攒下些军功荫妻蔽子也算此生无悔了。”
“所以,只得辜负许伯父好意了。”
许县令非但没有被拒绝的恼怒,反而欣喜更盛。
拒绝的好啊!
做衙役做的再尽职尽责事必躬亲,也几无高升的可能,一辈子望到尽头。
从军,是危险也是机遇。
万一真能博出个前程,于他而言,也是件与有荣焉的事情。
文有陆垚,武有谢砚,商有陆明朝。
越想,越觉得前景无量,一片光明。
不行,他得再耳提面命清行一番,必须得让清行和陆垚冰释前嫌。
明明是同窗,偏生到了两看相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