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才绝艳,泥泞里重新怒放的陆垚会错吗?
不会!
所以,只能是清行的错了。
许县令当即打定了主意。
许县令敛起越飘越远的思绪,正了正色“有志向是好事,伯父等着你封侯赐爵荫妻蔽子的那日,伯父也能沾沾光。”
谢砚拱手“借许伯父吉言。”
陆明朝和谢砚并没有在许府久留。
谈定正事,寒暄数句后,便告辞离去。
有些话,无需说的太透、太细。
许府外的巷子里。
寒风中似乎有了簌簌风雪的味道。
许清行等在马车旁,一如陆明朝落水当日。
遥遥的,许清行便深深作了一揖。
“谢夫人,那日是我私心作祟,有愧有悔。”
陆明朝秀眉微扬“我不计较许公子的小心机,旧事不必再提。”
搭着谢砚的手背,踩着矮凳,上了马车。
帘子落下的刹那,陆明朝幽幽道“我曾听一句话,与许公子共勉。”
“私心之上,应有公义。”
“私心之下,应有底线。”
马车嘎吱嘎吱渐渐驶离了许府外的长巷。
“明朝对许清行有所期待?”谢砚捏了捏陆明朝的掌心,轻声道。
陆明朝靠在谢砚的肩头“二哥说,许清行本性不坏。”
“本性不坏,学识也不差,日后注定是要踏上仕途的。”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单打独斗稍有不慎就会着了道。”
“等等,我是不是应该告诉许清行二哥说他本性不坏的?”
谢砚笑道“许县令的想法怕是与你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