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颔首“明朝,我都明白的。”
他并非随意捻酸吃醋不讲道理之人。
“安心。”
陆明朝看着落在手背上的手指。
谢砚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挽过弓降过马挥过剑,不算光滑白皙无暇,虎口指腹处还有薄茧。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手,却能散发着如玉般温润柔和的光泽,让人打心眼里觉得踏实安心。
她穿书而来,不是真真二八年华的小姑娘。
早已不艳羡于悲欢聚散花开谢郎心似铁冷如冰,强极则辱的轰轰烈烈情深不寿。
她盼的是坚定不移,是情绪稳定。
她和阿砚终能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陆明朝俯首,下巴轻轻蹭了蹭谢砚的手背,轻声呢喃“何其有幸。”
谢砚眉眼缱绻旖旎,静静地伫立。
窗外竹林摇曳,投下的斑驳阴影斜斜的映照在他的脸上。
陆明朝抬眸,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如画一幕。
“等你回来。”
手指上的金色指环在春日暖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谢砚心想,他心亦甚安。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
“晚辈谢砚见过许县令。”谢砚作揖。
许县令揉着胀疼的两鬓“坐。”
“不知贤侄前来,所为何事?”
谢砚依言坐在下首,微微皱眉“县令大人身体不适?”
“小毛病,不碍事。”
话虽如此,许县令声音里的疲惫掩都掩不住。
顾世子初来乍到,孙志晔就死了。
谁知道以后又会作什么妖。
“大人,孙志晔的尸身可有人收殓?”
许县令抿了口浓茶,愁眉紧锁“本官按顾世子的吩咐遣了衙役给孙夫人递了消息。”
“但据邻里街坊言,孙夫人外出探亲访友归程未定。”
谢砚眉心跳了跳。
探亲访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