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八九是带着孙二少的外室离开了昌河县。
“大人,晚辈斗胆提议,不如将殓尸下葬一事交由晚辈,晚辈定会将此事办的妥妥帖帖。”谢砚直截了当道。
许县令心中也咯噔一下,止不住犯嘀咕。
不会是想着挫骨扬灰吧?
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至于连尸体也不放过。
只一眼,谢砚就知许县令误会了,忙道“人死债消,晚辈欲为孙志晔备一副薄棺,觅风水之地,使其有地安眠。”
许县令松了口气的同时,对谢砚的印象又好了些许。
“那就交给你。”
“贤侄是个仁善的。”
“多谢大人。”谢砚垂首拱手道。
“除却孙志晔的身后事,晚辈还有一事想与大人商议。”
解决了一桩麻烦事的许县令,神清气爽。
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谢砚将筹谋告知许县令,许县令闻之瞠目结舌。
这是把平宁郡主当刀使啊。
小年轻们的胆子大的无所顾忌!
永明大长公主还在世,平宁郡主的地位堪比公主。
谢砚上下嘴皮子一碰,轻飘飘的就要利用平宁郡主对付顾世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胆大者无法无天。
许县令很怀疑他的单蠢傻儿子能不能出淤泥而不染。
要不然他这小身板可受不住打击收拾不了烂摊子啊。
“可以吗?”谢砚道。
许县令:……
可以吗?
许县令欲盖弥彰的端起茶盏,平静的神色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唯有茶水不断晃动的涟漪暴露了他心底的慌乱。
他现在回汝南种地还来得及吗?
许县令想起了老父亲的叮嘱,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可以。”
“本官这就给大哥写信,由大哥转告大嫂。”
谢砚“有劳大人了。”
许县令嘴角硬扯出一抹笑容“应该的。”
谢砚在县衙牢房外的空地上看到了蒙着草席的孙志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