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皇兄总说是把朕当亲生儿子养,那为什么太子之位是萧承的,皇位也是萧承的。”
“明明朕的课业更好,朕更像皇兄。”
“是,朕知道自己不能与萧承相比,可皇兄临终前为什么还要留下将朕过继出去的遗旨?”
“是忧心处处不如朕的萧承掌控不了朕吗?”
“若非朕消息灵通,朕现在就不知是哪一支旁支了。”
“朕比萧承更适合做大乾的天子。”
“萧承也配?”
“萧承是人人嗤之以鼻的断袖!”
“本来,朕能早早的将萧承拉下马,谁知舒愿竟心甘情愿的净身入宫,堵了天下文人的嘴,为萧承消弭了一场大祸。”
他名萧遥。
萧遥、萧承,天壤之别。
萧遥的话在谢太后耳边“嗡嗡”作响。
谢太后头晕目眩,一口鲜血从喉咙涌出,溅落在地面。
“皇嫂。”萧遥瞳孔一缩,下意识抬手。
谢太后后退两步,擦拭掉嘴角的血,声音沙哑,一字一顿“谢家全族何其无辜。”
萧遥若无其事的垂下手“谢家通敌叛国,罪有应得。”
谢家不灭,他的皇位坐的不安稳不踏实。
“皇嫂,时至今日,朕仍愿意荣养您,您莫要不识好歹。”
“珩儿的下落,皇嫂还不愿说吗?”
“也不知谢老国公的身子还能不能受的住。”
“对了,朕得了最新消息,谢三当年有一露水情缘的红颜知己。”
“那妇人是个有福气的,有了谢家的骨肉,这几年来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皇嫂,你说朕若是命人将那妇人送入花街柳巷,将那孩儿净身送到长宁宫伺候您,您会开心吗?”
留谢老太爷一命,从不是仁慈。
谢太后瞳孔震颤,浑身像泡成冬日的冰水里,凉得她打寒颤。
“珩儿死了,死在了大火里,成为一具焦骨。”
“你亲眼看到了。”
萧遥轻扯嘴角“朕不信这世上有这般凑巧的事情。”
“罢了,皇嫂不愿说就不说吧。”
“皇嫂,您当真想让清玉下嫁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