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朝心里,谢砚是良人。
蓦地,顾淮笑了起来。
那笑声,说不出的诡异。
不言听了,愈发心慌意乱。
旁观者清,世子分明是一脚踏进了死胡同。
对不言的劝解,顾淮如风过耳,成竹在胸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好消息。
一刻钟。
一炷香。
一时辰。
顾淮失了耐心。
抬眼看向不言“还没动静吗?”
“她是不是没碰送去的膳食?”
不言垂首低眉“许是陆姑娘胃口不佳,用的少。”
顾淮忽的抬手往桌上一拂,袍袖一扫,杯盘落了一地。
“不,她不是胃口不佳,是防着我呢。”
顾淮低沉的声音里充斥着病态偏执的占有欲。
不言头压的更低,不住腹诽:防着不是应该的吗?
“推我过去。”顾淮敛起眸中的阴鸷。
急促又不耐的敲门声惊醒了睡的昏昏沉沉的陆明朝。
陆明朝敛眉,长睫轻颤,遮住了眸中的讥诮,不慌不忙的打开了房门。
顾淮细细打量着陆明朝。
面颊红润细腻,眼神清澈如水,不见丝毫病气。
顾淮心中升起一股挫败“阿朝,你知道了,对不对。”
“知道什么?”陆明朝神情玩味。
“阿朝,我是为你好。”顾淮语重心长道。
陆明朝深觉自己幻听了,不咸不淡回了句“多谢顾世子美意。”
“顾世子若无其他事,还是尽早赶路吧。”
“我想念侯夫人想念的紧。”
顾淮仰头看着陆明朝,语气沉痛中夹着委屈“阿朝,为了你我的将来,把腹中的胎儿流掉,好不好?”
陆明朝俯身,直视着顾淮,倏尔一笑。
笑的张扬,笑的肆意。
一时间,顾淮晃了神,看花了眼。
即便他对不再绵软温顺的阿朝多有不满,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阿朝美的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