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慌乱事多,未能及时告知父亲母亲,是儿子之过。”
陆明桦是纯纯的有恃无恐。
朝朝说的在理,他是侯府嫡长子,占据天经地义的优势。
只要不自作孽,父亲欲改立世子的想法就只能是自娱自乐想想而已。
永宁侯心惊肉跳,头晕目眩。
明御史那个老不死的女儿也来了?
他已经预想到早朝上,明御史弹劾他教女无方治家不严,犹如祖辈荣耀,奏请陛下申饬于他的画面。
轻则罚俸思过,重则贬官禁足。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对讨债鬼兒女,
永宁侯咬牙,嘴角硬生生挤出一抹笑“你身为长兄,关心友爱朝朝实乃理所应当。”
就在这时,封女医自内室而出。
规规矩矩又不卑不亢的朝着在座的所有人施了一礼,旋即不疾不徐道“侯爷,侯夫人。”
“秋实姑娘嘴角、面颊、后背上的伤易治,用药后静养些时日便可康复。”
“但,棘手的是秋实姑娘体内的银针。”
“民妇粗略估计,自去岁冬日始至今日,秋实姑娘体内至少有上百根银针。”
“数月来,已游走至五脏六腑,脏器破损,寿元将近。”
“民妇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侯爷和夫人得另请高明了。”
“上百根银针?”乐荣县主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秋实?”
“以前侍奉在陆明朝左右,总是垂首抿嘴偷笑的秋实?”
“永宁侯,在你们侯府当下人还要受如此折磨吗?”
“侯府治家规矩,令本县主大开眼界。”
乐荣县主大步流星朝室内走去。
陆明蕙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这一次,侯夫人还能保下她吗?
内室。
秋实趴着昏睡了过去,后背包扎的严严实实。
乐荣县主指着秋实“封女医,她这是?”
封女医拱手“回乐荣县主,秋实姑娘伤口过于密集深浅不一,清理包扎起来繁琐复杂,民妇酌情用了些许麻沸散。”
“待麻沸散药性褪去,秋实姑娘便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