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正士张目!
可为忠臣发声!
那我陆子安死而无憾!
刘文成默然良久,最后长叹了一声。
“振聋发聩啊!”
“陆公子这一身傲骨,令人钦佩!”
“堪称是天生的台宪种子,必能名垂青史!”
入御史台做个言官御史?
杨若兮脸上露出笑容。
相比于此,她有更好的选择。
起居郎,就很不错。
左相府邸。
李肃卿脸色阴沉。
就在方才,他收到密报,螭月调动禁军,接管了刑部大狱。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那沈世奎要狗急跳墙,直接劫狱杀人了!
想到这里,李肃卿不由愤怒地将茶杯摔在地上。
坐在他对面有一人,相貌硬朗身形瘦削,双目却炯炯有神,名为张遮,如今只是个小黄门。
“大人何故动怒?”
“不过是个沈世奎罢了,舍了也就舍了。”
“此人张狂跋扈,且毫无感恩之心,不如顺势除去!”
李肃卿闻言叹了口气。
“老夫真正愤怒的是,女帝对那刘文成言听计从,布下这一系列的杀局,动老夫的人,可她连个招呼都不打!”
刘文成是顾命大臣,他李肃卿又何尝不是呢?
甚至李肃卿身为当朝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权势远远高出那刘文成。
刘文成手里面握着的,不过只是御史台罢了,一群清流言官,除了“风闻奏事”,还有什么用处?
偏偏女帝对他李肃卿充满忌惮,宁愿用刘文成,也不愿用他李肃卿!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沈世奎这条狗除掉了,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除掉本相了?
这才是李肃卿真正不安的地方。
张遮面无表情,抿了一口茶水。
“大人不必过于忧虑。”
“刘文成只是冢中枯骨罢了,他一生树敌太多,且行将木就,致仕是迟早的事情。”
“下官以为,大人真正该担心的,反而是那徐少湖,他即将从北秦回朝了!”
右相,徐少湖,出使北秦即将回朝。
听到这个名字,李肃卿眼中本能地闪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