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有恩于徐少湖,甚至徐少湖从翰林编修到国子监祭酒,再到如今的右相,这背后的推手正是李肃卿。
左相虽在右相之上,但二者同为丞相,地位职权相当,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互相制衡。
李肃卿想要做那独相,当然要扶持一个“自己人”成为右相。
他本以为,徐少湖是这个“自己人”。
岂料徐少湖做了右相后,旗帜鲜明地与他唱反调,现如今已经培植起了自己的党羽,与他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礼。
“子系中山狼,
得志便猖狂。
匹夫乱朝纲,
一载赴黄粱。”
李肃卿冷笑连连。
“这朝堂之上的中山狼,未免也太多了些!”
张遮不置可否。
党争派系,历朝历代屡禁不止。
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更何况是这朝堂名利场呢?
李肃卿想要做独相,徐少湖何尝不是如此?
唯有独掌大权不受掣肘,才能实践心中的理想与抱负!
“大人,徐少湖才是大患。”
“至于这个沈世奎,顺势而为才是良策。”
李肃卿叹了口气。
“咎由自取!”
此刻大狱里面。
陆川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一样了。
整个大狱充斥着肃杀之气,平日里那些熟络的狱卒全都变成了生面孔。
而且这些陌生人一个个虎背熊腰,浑身煞气凌然,明显不是常人。
每个人都只是静静地伫立在牢房门口,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可从他们岿然如山般的身姿里,却仿佛能闻到战场上的血腥味。
那是一股百战余生的气势,对生命的漠视,对战功的渴望,以及对指挥者毫不迟疑的服从。
这是些战兵呐!
陆川摸着下巴观察良久。
唯有狱头马三刀还在,只是脸色异常苍白。
“老马,这是怎么回事?”
马三刀苦笑着瞪了陆川一眼,“还不是公子您做的好事!”
“上面来了消息,今晚可能会有人劫狱,螭月统领已经带着禁军接管了整个大狱……”
此话一出,陆川顿时勃然大怒。
好好好,螭月你个臭娘们儿,非要跟老子过不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