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也心疼儿子,可有宁清窈盯着,他若轻纵了,只会有更倒霉的事等着他们,不如按照最轻的律法让这小子受受苦,后续他将案底撤了也便没事了。
可刘焱不肯,挣扎大闹着不肯领罚,还骂刘知府没良心,不是自己的爹。
宁清窈慢悠悠道:“我记得,若犯人拒捕,好像是……怎么来着?”
……再多打三十大板。
这五十大板下去,怕是刘焱当真要没命。
刘知府一凛,厉声喝道:“赶紧押走!”
衙役堵住刘焱的嘴巴,硬是拖着刘焱走了,刘知府听着那声音消失,胸膛里那颗心才终于安下去。
朝宁清窈拱拱手,他道:“犬子顽劣不堪,又给宁姑娘添了麻烦,今日所有损失,由我来承担,请姑娘算清账目吧。”
宁清窈微一颔首,春羽已经捧着提前准备好的算盘上前,笑吟吟道:“刘知府,这院门都烧了,我们这里住不了人、存不了东西,这让伙计搬地方住、各种人工费用、损失费、装修费……我给您抹零折整,二千两,如何?”
刘知府两眼一黑,脸色沉沉。
但他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将钱付了,也免了日后的麻烦。
倒不是宁清窈敲诈他,而是不让知府出出血,日后还会纵子胡来。
他们一行人匆匆走了,春羽捧着二千两已经开始计算要怎么花在店面上,一旁玉如霜凑在她旁边,想要趁机捞点伙食费。
宁清窈笑笑,随她们去商量了。
她看向花留仙,见他袍角烧出焦色,便道:“多谢先生前来救火,还害你损了件衣裳,我赔你一套吧,不知先生平日在哪里买衣?”
花留仙摇摇头:“不必了,一件衣裳罢了,算不得什么。”
他执意不肯,宁清窈便没勉强,最后退而求其次:“至少让我请先生吃顿饭吧,总该感激先生的,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花留仙沉默一瞬,这次点头应了。
孟轻舟衣裳打架也都破了,宁清窈让春羽给他买新衣裳和药膏后,便和花留仙一同离开前往金玉楼。
敬了酒,宁清窈望着花留仙这副淡然无欲的模样,不禁好奇道:“先生学识斐然,难道没有走仕途的打算吗?可有人说过,你屈居在小小书斋内,实在是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