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点念着宁家如今资产,咬字清晰,字字有力,最后道:“全部都由我和雅沁来继承,宁清窈不尊父母,分家割裂,将无权继承宁家财产!”
宁雅沁眸光微亮,幸灾乐祸地看向宁清窈,眼里雀跃掩饰不住。
宁清窈面容平静,似是全然不觉得意外,端起茶来慢饮,未表露半点不满。
春羽憋闷地看一眼那对母女,低低提醒:“姑娘,这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呀!”
“你以为呢。”宁清窈不紧不慢道,“她是怎样的人,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何必意外。”
“那遗嘱……”
宁清窈徐徐摇头,要她不要再说。
宾客里却有按捺不住的大理寺官员,起身道:“安夫人,你这心思未免太明显了吧,此前宁大人已经立过遗嘱,在我们这里都是过目留档了的。我今日带在了身上,那遗嘱上分明大多是给宁家大小姐的,你怎能一点都不给她?”
安瑾捏着遗嘱振振有词道:“你那是多久前立的?我这份是他前几日方立的,当以我的为准!何况宁清窈她不配,父亲生病在府时,她只顾着自己花颜楼赚钱,平日里都是我亲自做汤药和雪梨羹的,在荔城时,也是我女儿四处帮他,宁清窈依旧是只知晓自己的利益。”
“这样满眼是钱,半点情分都不讲的人,我夫君凭什么要分她遗嘱?”
底下响起窃窃私语声,望向宁清窈的视线渐渐变多。
春羽气道:“夫人,你这是颠倒黑白!我家姑娘因担心大人,这几日都在府中没有出门,大人所吃的所有药材、燕窝、人参雪梨等,都是我家姑娘私房钱买的!这场葬礼也是我家姑娘出钱办的,你却只知晓偷懒。”
“那荔城的事,也是我家姑娘四处奔波帮忙,二姑娘反倒是添了不少麻烦,这些事情,都有太子殿下和摄政王作证!”
“不错。”
谢文澈折扇敲着掌心,站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但一开口,便引来全场瞩目。
他徐徐走前几步,俊眸在宁清窈清瘦身影上一晃而过,端方如玉地立在那里,爽朗语调里透着让人信服的力量:“在荔城破获假票案时,宁家大姑娘帮了我们不少忙,倒是二姑娘……你险些将兵器图纸交给乱党,甚至让孤和皇叔涉险差点身亡,我们不计较,便由得你们在这里胡诌吗?”
“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