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偏向后者。
在涟漓刚看清后,剑被拔出。同时,北景焕被一脚踹倒,涟漓也被一个大力拉到那人身后,剑上的血顺着细细的沟壑流下,滴在地上成了一小滩。
这一系列动作极为连贯。
连贯又潇洒。
【哦,真迷人。】
“……”
那十几名手下都没反应过来,甚至连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有点茫然。
苏御身影如风,在他们刚反应过来要出手时便收割了性命。
在眨眼,便是一地尸首。
涟漓抹了抹脸上的血,手上也都是血:“……”
吾命休矣。
苏御拎着剑向她走过来,期间还用力的踩了踩北景焕的手腕。
那血滴出了长长的痕迹。
涟漓后退一步,鞋跟被纠结在一起的牵牛花绊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好怂。】
‘……我发誓这不是我本意。’
摔都摔了,涟漓就顺带着往后蹭了蹭。在苏御的脚落到腿边时,咬了咬舌尖,眼眶一酸,哭出来:“对不起……”
“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那朵桃花遍历折磨,那是风雨欺凌的痕迹。
苏御立了很久,伸手轻柔地捧住了这朵无辜桃花。
她没敢抬头看他的脸,入目的只有那双腿,还有剑。
在最后一滴血流下剑尖的那一刻,苏御左膝一弯,执起她左手,隔空地吻了吻被血弄脏的手指。
涟漓默然。
‘我怀疑他是嫌弃我手上的血。’
【……这明明是很正经的仪式。】斜眼。
苏御整整保持这动作保持了三秒,然后抬眼看向她脸上的惊恐和畏惧,勾唇轻轻地笑了。
那双眼,浓稠黑沉如墨,不入一点光芒。
偏偏他笑得温柔眷恋。
与北景焕诡异而偏执的温柔不同。他的笑,如暖阳,如春风,如细雨,就好像全世界都会捧给你一样。
总会让人不自觉放松警惕,沉溺在他的清冷中。
系统都要被他迷惑掉了,可在拉开镜头后,才惊觉诡异之处。他身后,原来血流成河。
【黑化值95.】
“总是不听话。”苏御无奈地说了声,就好像面对次次打碎了花瓶的孩子。
“不是说了会被抓到的吗?”
“师父他……”她想看向老人尸体,却被拥上来的苏御挡住视线,然后便被轻轻按在他胸口。
“他们已经陪葬了。”苏御安抚地拍着女孩的背,下巴抵在她发顶。
这是个很可怕的拥抱,涟漓毫无退路。
“我……”
“现在,我们什么都没了。”苏御淡淡的声线有些沉闷。
“你恨我吗?”他问她。
她不敢说恨,那剑可是蓄势待发。涟漓攥了攥他衣服:“不……”
刚发出个音调,便被苏御的声音压过:“那好。”?
涟漓没反应过来,只感受到,他轻轻揉捏自己后颈的指尖微微一偏,不知按了何处,眼前直发黑,晕晕沉沉的栽倒。
【我早就说了他白切黑。】系统瘫着手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