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是毫无牵挂,师弟死了师父没了,可我们有啊,我还有妻子孩子呢,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对啊,我媳妇儿刚生,还坐月子呢,反正我不干。”
王景坚毅的脸缓缓涨红,似有恨铁不成钢,也有无可辩驳的尬意。
是的,他无谓生死,但不能劝别人无谓生死。
他没资格让人家为了大道放下一大家子人。
王景求助似地看向了涟漓。
涟漓与他对视片刻,垂下眼,默然无语。她没什么能帮他的,又被王景看得难受,再加上他不言不语的叫了这么多道士来,直接冷脸。
“行了,没什么事我走了,你们做好决定再通知我。”她又拍了拍王景肩膀,低声道,“我只有三天时间。”
王景垂在一边的手攥了攥拳,拉住她的手腕,不好意思地说:“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自然是有的,镇鬼印重铸不一定要百名道士的修为献祭,也可以用煞的灵体来做引子。
少数的道友肯定知道这个办法,清楚那个能号令百鬼的怪人身边有那只煞,但也都知道根本没有机会接近那只煞。
别说是鬼界了,就是他们这些人也听说过了,那背后的神秘人每次出现都带着那只女煞。
有机会和那人对峙过的老道士还有深刻印象,那两个看不清脸的牵着手,比新婚夫妻还腻腻歪歪。
涟漓是傻了才会告诉王景这个不利己的法子,推开王景就走。
“王小景你看我抓到了什么东西!!”
看过去,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没戴领带,衬衫领口浪荡的扯开几颗扣子,流里流气,男子手里拖着的虎人将他衬托得那么瘦小。
王景看到虎伥后一愣:“这就是……”
道士们的声音压过了他的话。
“这就是那鼎鼎大名的伥鬼吗!”
“天呐长得真恐怖。”
“杨小哥你真是厉害死了!不愧是王道长的兄弟。”
“过奖过奖。”男子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脸上的高傲却一展无遗,嘴角都要翘到月球去了。虎伥被一脚踹到地上,庞大的身躯在松软黄土上砸了个浅浅的坑,他也被疼痛惊醒,身上的红线让虎伥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