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王景捂住半张脸,绝望的闭上眼。
那女煞费尽心机给了自己纸条,结果他自作多情的叫来了一堆道士,闹到如此地步。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月圆之夜还要等很长时间。
涟漓醒来时,看到了笼子里冒着黑烟、虎头肿大、半死不活的伥鬼,皱了皱眉,然后坐起来,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脖子上的沉重。一条写满了红色符号的粗链子蜿蜒绵亘至石灰地里,或许是那符号的缘故,她体内煞气根本无法催动。
涟漓不慌不忙地打量了一下灰色的水泥墙壁,又看了看身下的祭坛阵符。
昨天在贞邪录上大概扫过这个阵法,这是一种采阴补阳的邪术。
就像极阴体对鬼怪有极大吸引力,煞体也对修道人有同等的效果。
传言煞气转化后可以化为无上道力,长生不老——这很扯淡,却被人类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几千年来,人类畏惧又渴望着煞的出现,然后前仆后继地送死。
一个谎言,被追捧千年。
【吞噬煞体必须要有天道的眷顾才行,否则心灵会被反噬,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类似于丧尸。严重者会直接被煞反吞,成为养料,灵魂在煞焰中永不超生。】
涟漓抬手扯了扯脖子上沉重的锁链,忽然铁链上朱砂一闪、猛地收紧,掐得她几声咳嗽呛在喉咙里。
在松手后,链子又缓缓放松,恢复原状。
“咳咳咳——”她捂着嗓子咳嗽,喉咙发酸发疼,一时缓不过来。
这时,固定在墙上的小灯泡忽闪了一下,有大片光束射进来——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
她微微眯眼,眼中的冷静眨眼间被羞怒代替,对着走下来的黑影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老夫当然是为民除害了。”那人是个老人,似乎是看到了她眼里的愤怒,笑声狰狞难听,“鬼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存在吧?”
“哦,那你妈也该魂飞魄散喽?”她嗤笑,血红的瞳孔似有熊熊火焰,用香脂细心涂抹的红唇挂满了不屑,脖颈的红痕那么凌美。王万喜很生气,脸上耷拉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几步冲上去,手里的两指粗的长鞭划破空气,发出凌厉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