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就像是倒了一趟垃圾那样随意,男子转身捡起遥控,按下了红色按钮。
无论多么迫切地想知道真相,他也只给对方一次机会。
电视里喧闹的广告声戛然而止。
一切是那么安静。紧接着,他又掏出了手机,慢吞吞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找人来打扫房间。”
男子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又关上门,就在马上要走下楼梯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三秒后,侧眸,看向了邻居紧闭的门。
右手闪着冷光的袖剑露出了尖。
咚,咚,咚。
“您好,我是隔壁大叔的儿子,刚刚我们发生了争执,没有吵到您吧?”他的声音竟带着微微欢快的笑意。
咚咚咚——
咚——咚——咚——
逐渐变得缓慢的沉闷敲门声也预兆着耐心的消纵,像极了丧钟声被鸣响,那一双眼睛黑得可怕,没有半分情绪,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让人毛骨悚然。
久久无人应声。
他突然发出一声哼笑。
是嘲讽,又是不屑。
咔哒一声,门锁被撬开,破旧的铁门吱呀吱呀轻声张开了它的大口。
很显然,这个屋子的主人真的捉襟见肘,小小的两间房便囊括了一个人仅能生活的最低极限。
床一边就是放着电锅案板的桌子,另一边就是简陋的大头电视和破了皮的单人沙发,无数杂物箱一层层堆在角落里,她甚至连个衣柜都没有。
女人蜷缩在床上睡着,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
也不知是真睡假睡。男子嘴角流露玩味。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块显目而奇怪的“净土”上。
那个角落极其整洁,一块区域不大的墙壁被爱惜地刷了一层白,上面挂着一个相框,相框左边还钉着一束漂亮的干花。
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有多宝贝这个照片。
那时候,他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是特别特别想过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照片,值得被那样珍重。
于是他便真的走了过去。
窗帘被吹开一条缝隙,一道月光射到相框玻璃上,反射得他忍不住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