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漓从陆遂手中拿过玉环,端在眼前细细打量:“真是好玉,王爷……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这块玉……咳咳咳咳咳!”
说着说着,这老夫人又咳嗽起来,咳得比之前都要严重,都喘不过气来了。
在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人人慌张起身。
“老夫人您怎么了?”
“快,快拿水来。”
在常王与侧妃也担心地站起来时,她一口咬破口中提前备好的血包。
鲜红血液从口中喷出。
千秋都分不清真假了,大哭起来,抱住咳得颤抖的小姐。
为了更真实,也不管是谁了,白涟漓伸手紧紧抓住面前人的胳膊,又咳出几口血沫。
黑猫喵地一声,窜回主人肩头。
本就没被白涟漓抓紧的玉环被黑猫撞了一下,摔出裂纹,滚到陆遂脚边才停下。
陆遂垂眼,看了看那只大力抓握自己胳膊的手,最后眼神停在袖子溅到的血点上。
经文上缀满红梅,朵朵绽放。
“老夫人!”
这女人可不能死在自己府里。
“快传太医!”常王都顾不得怀孕的侧妃了,慌张大喊。兵荒马乱之中,白涟漓面朝下倒了下去。
云闫刚要动,就有一只胳膊伸过去揽住了女人的腰,没让她摔倒。
云闫看了看将老夫人扶住的陆遂,见他没有恶意,便捡起那玉环,嗅了嗅,开始做戏。
云闫脸色大变,拔出剑:“常王,你竟敢谋害老夫人,我将军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一声怒斥,把慌里慌张的所有人镇住。
常王表情一冷:“你说什么?”
云闫举了举玉环:“你明知道我们老夫人有肺疾,不仅逼着我们来观礼,还在上面涂抹辛花粉,意欲何为?”
“等让将军知道了,非端了你这常王府!”
常王大怒:“你敢!”
云闫也大怒,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喊道:“若是老夫人出了事,你看我们敢不敢!”常王刚要说等太医来鉴定。
“我说怎么王爷把玉佩给我时,上面一股辛甜的怪味,原来是辛花粉,王爷怎么能做这种事?”陆遂把轻飘飘的瘦弱女人揽在臂弯中,把常王的话堵了回去。
云闫冷笑:“人证物证都在,常王还要狡辩什么?”
他做过也就罢了,可他根本没做过,见陆遂都帮着指控自己,常王脸都绿了:“你一个下人也敢质问本王?”
“王爷莫要转移话题,我本就是将军派来保护老夫人的,如今老夫人出了事,自然要指出疑犯。”
“你说谁是疑犯?”
“自然是王爷了。”
云闫见陆遂是自己这边的,便安心地让他抱着老夫人,一边大声和常王吵架,一边带着人往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