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怀仁满腔烈火燃烧,借机想让人把他们全抓起来。
外面许执的训斥再次传来:“这可是损坏公物,要交罚款的。”
易怀仁:“……”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取罚金给易大人,真是的,幸好本将军和易大人关系好,换了别人,少不了吃顿板子呢!”
“不过易大人一向仁爱大义,应该不会计较这点小失误。”
小失误?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人。
易怀仁看着那几乎一人大的窟窿和另一半歪歪斜斜的半扇大门,捂着胸口,直挺挺倒了下去。
“大人!”
大理寺内也一阵慌乱。
许执从窟窿处探头一望,白涟漓也从他脑袋下方探出头。
看到易怀仁果真气晕了过去,许执打了个哈欠,挥手。
“走了走了,这么大太阳,晒死了,回府。”
说来晒太阳的是他,说太阳太晒的也是他。
在场的人,谁人不知小将军是来故意闹事的。
就连易怀仁都知道,不也拿他没办法,生生被气晕过去。
许执环望一圈。
接收到他目光的百姓不是低头看地,就是抬头望天,要不就是聚成一堆假装熟人聊天,反正不看大理寺门口。
许执满意一笑,和白涟漓肩并肩步行离开,身后拖拉着一队气势凛凛的人。其中两个玄铁兵扛着椅子,云闫抱着超大号流星锤,一步一晃,跟在队尾。
…
许执一开始是打算利用职权直接把白家捞出来的,后来陆遂提了这么一出,许执和白涟漓一商量,就去闹事了。
等回到将军府,云闫把流星锤一扔,催着许执去处理堆成一摞的公事。
玄铁兵不经吩咐,自觉地拖着流星锤和椅子离开。
白涟漓站在原地,盯着草地被流星锤砸出的大坑看了几秒。
在大理寺门口出了一身汗,回到慈绛院,弄玉就叫人去烧水了。
白涟漓随手推开房门。
从镂窗射入的几束光打在外室中央,照耀在点翠屏风上,大片蓝色闪烁着瑰丽光泽。屋里没点灯,黑木墙板使室内在白天也显得古朴暗沉。
随着步伐移动,视角开阔起来。
她瞬间看到了被厚重的丝绸垂帘遮挡住的一团火红。
白涟漓犹豫出声:“……居士,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陆遂背对着她,蹲在架柜前。
听到声音,他后背明显一僵。
走了两步,视角移动,还不等白涟漓看清,陆遂倏地站起来,对她鞠身行了一礼。
“见过老夫人,老夫人再见。”
陆遂纠缠许执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