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此之前,如果你问沈淳毒.瘾发作是什么感受,她会带着怜悯和愤慨,以笔为枪杆写尽这一切的不堪。
但当她切身体会之后,沈淳发现,正如那战争年代一个比一个不怕死不要命冲上前,是年代所逼形式迫,人与人不得不抛下其他念头,只为了追寻一个出路。
“再把软布勒紧一点。”陈医生擦去脸上的汗渍,叫女管家把沈淳嘴里的软布勒紧,避免她挣扎时咬到舌头。
沈淳躺在床上,四肢被柔软又结实的布料捆住,分别绑在床的四个角,就连手指尖也被裹上了毛绒指套,避免她挠伤自己。
这是她戒.毒的第三天。
因为这个毒.品的特殊性,这个瘾几乎就是每天都要发一次,因而她觉得好像过了三年一样漫长。
第一天的时候她没有绑住嘴,于是咬伤了口腔,血液顺着下巴滴下来,吓得女管家还以为她咬舌自尽了,喊来了医生,结果乌龙一场。
第二天绑住了嘴巴,但手指仍然自由活动,手心被掐得青青紫紫,指甲印遍布整个手,配上挣扎时手腕上勒出的红痕吓人至极。
今天是第三天,手指的惨状被秦顾知道以后,他二话不说买了最好的指套,买来后亲自给沈淳带上才离开。
是沈淳要求他必须离开的。
其实沈淳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决绝,换作一个陌生人自己根本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不希望秦顾看见自己狼狈肮脏的样子。
那感觉比羞耻更难以启齿,就像你面对珍爱的事物总是希望洗干净手再去触碰,想把最好的留下来。
纵然沈淳最难看的样子都已经被秦顾看过了。
而沈淳不知道的是,在她熟睡的时候秦顾叫人来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因此沈淳一但发作他就会去看,强迫自己去看沈淳的痛苦哀鸣。
这是一种监视吗?不,这是一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