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不喜欢有人看着她睡觉,所以房间时常一个人。那如果她突然发作,房间又没有人,秦顾就会是第一个知道的,并且用最快的速度通知二十四小时待命的陈医生。
......
又来了。
沈淳四肢开始发麻,她抬头顶了一下床头的按钮,坚持了三秒,门很快被三个人推开,一个医生两个护工。
因为她随时有可能发作,到时候再捆起来很难,所以平时都是一直束缚着,一有症状马上可以拉紧。
“现在是什么感觉?”陈医生抓紧她意识尚且清晰的这一分钟时间拿起本子抓紧发问,想根据这个看看能不能研发出对应能稍微抵抗一下的药物。
“四肢麻痹,”沈淳的声音开始出现明显的压抑隐忍,“浑身发,发冷,想吐。呃啊!现在皮肤上有异物感,不行了陈医生,嘴巴,快堵住......不行了......不......”
她连牙齿都在打颤,已经不小心刮到了口腔,护工眼疾手快地把软布塞进她嘴里,堵得严丝合缝又不至于窒息。
“唔!!!”
她的声音被布料堵住十分沉闷,但嗓子已经因为用力过度一瞬间沙哑下来,此刻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浑身上下的冷热交替,千万只蚂蚁啃食的疼痛酸痒一次性涌出,她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抽搐痉挛,护工赶紧上前摁住她帮她揉筋,沈淳却觉得别人的触碰变成了针扎,意识尽数散去,挣扎着想踢开又无能为力。
护工倒是习惯了,一只手摁住她一只手去揉开她僵硬的肌肉,感受到沈淳已经浑身被冷汗打湿,暗叹这毒.品当真是害死人了。
秦顾在监控目睹这一切,拳头攥紧直到鼻息间嗅到血腥味儿才松开力道,打电话给高尧:“王家那边情况怎么样?”
“五爷,”高尧先打了声招呼,“已经说清楚了,王小姐希望王乐游能留给王家处置,给他们留些颜面。”
即便秦顾想毫不犹豫交给自己处置,但他更清楚怎么做更合适,更能折磨他,于是嗯了一声:“告诉她,结果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就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