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要拒绝，一开始还有意识时就可以决绝地拒绝，可以在秦顾吻来时毫不犹豫咬破秦顾的嘴唇。

可是她没有，她贪恋于那种令人沉沦得彻底的甜蜜温柔，贪恋于不需要思考世俗不需要思考两人之间种种差距误会的欢愉。

那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呢？

沈淳慢吞吞坐起来，感觉口腔也清新干净，应该是清洁过了，手旁的小桌子上是一碗鸡丝粥，还冒着烟。

其实她不是没有感觉到秦顾对她的用心，恰恰相反，秦顾很少会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花功夫，他只有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面对必须要达到的目的才会这么用心。

也许秦顾是喜欢她的，甚至能因为这个不去在意孩子究竟是谁的，也不去过问她和邱铭丞的关系。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沈淳才觉得奇怪，觉得难以心安。

毕竟，如果真是用了心想和她在一起，又要怎么才能做到毫不过问毫不在意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呢？

况且差距是真实存在的，过往的不愉快也是，这又要怎么去遗忘，怎么去不在乎，怎么重新开始？

她头都要炸了。

此时秦顾敲过门以后开门进来，声音带着餍足和温柔的情义缠绵：“想什么呢？吃饭不要太慢，对胃不好。”

“......嗯。”沈淳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秦顾，她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秦顾却好像完全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她的尴尬一样，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纸巾把她的嘴角擦干净，顺带落下一个若有似无轻飘飘的吻。

沈淳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蛊惑了，瞳孔略微放大，嘴角抿得紧紧的。

良久回过神来，欲盖弥彰得低下头，声音因为昨夜有些沙哑：“我......我不明白我们现在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