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邪归正啦，”褚清清拉着望望的小手，“望望，干妈以后就指望你养老，也不要跟你妈妈一样的待遇了，哪怕啃你妈没啃干净的骨头也行......”

沈淳很少跟沈望开这样的玩笑，沈望也很少见到妈妈身边有这样一个亲近的朋友，于是被逗得咯咯笑，配合着说些童真的讨喜话：“干妈长得漂亮，可以做大明星。”

“真的吗！”

褚清清本就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就算不喜欢小孩儿但也不代表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儿相处：“那干妈的美容针没白打。”

沈淳双眸含着清浅的笑意，毋庸置疑，褚清清原本就是很美的，加上她气质出群，谈吐得体优雅又懂得示弱卖乖，对面颊也注重护理。今天化上精致的妆容，自然是不输给明星半分。

三个人在一块说笑打闹了一会儿，沈淳先下楼给望望准备早饭。

卧室里褚清清给沈望擦了擦脸，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如果要望望在爸爸和妈妈里选一个，望望会选谁？”

她想着沈望也只会说选妈妈，却没想到沈望毫不犹豫露出笑容来反问：“干妈，望望有爸爸吗？”

“啊......”褚清清愣了愣。

“望望是妈妈一个人的孩子，”沈望低着头自己给自己扣好扣子，“望望是妈妈生下来的，也是妈妈养大的，从头到尾没有爸爸的参与，也不需要爸爸的参与。”

“所以望望只是妈妈的儿子，没有爸爸，也就不可能选择爸爸了呀。”

褚清清呼出一口气，她发觉这孩子真是出乎意料的通透。

因为选项里从来就不存在“爸爸”这个选项，所以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成立。

沈望，就只是沈淳一个人的孩子。

“那如果你妈妈爸爸复合了呢，”褚清清不敢再把他当做平时遇到的跟二哈似的小屁孩对待，“你也不承认有爸爸吗？”

沈望想了想：“复合了，他就是我妈妈的法定伴侣，名义上是我爸爸。但是问我的话，除非他能弥补回来这么多年对我们的亏欠，获得我们的原谅，否则我还是只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