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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刚刚那个人,是......姐姐吗?”
那天相遇过后,祝鹤在扶着老妇人回家的路上没忍住问了出来这个问题。
老妇人没有迟疑,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皱巴巴的手擦去眼角的湿润,颤抖着声音:“我想......我想是的。”
祝鹤愣了一下,没有愤怒与奇怪,只是下意识就要转身回去:“那您怎么不告诉她,我去拦住她,你们好好说说话——”
“不用。”
老妇人扯了扯他的袖子,从他买回来的板栗里拿出最后一个拨开以后塞进嘴里一点一点吃下去:“她已经知道了,也把想说的都说了。”
她祝鹤不解的眼神中慢吞吞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把垃圾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回家吧,你爸肯定等急了,明天还要去医院复查呢......”
祝鹤懂眼色,没继续问下去。
老妇人也因此没有说,她懂沈淳的意思了,但愧疚一直藏在心里头抹不去,所以只能选择再一次逃避。
唯一欣慰的,就是自己的女儿看上去过得还不错。
曾经没有自己的时光都能过得这样好,那老天爷再多给她一次心愿,她愿意折损十年的寿命,换得女儿下半辈子顺遂安康。
老天爷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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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怎么又哭啦?”望望着急给她擦眼泪。
沈淳抽泣着,却一言不发,只是连连摇头,像哭干了前半生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