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食指点了点桌面，思绪辗转，最终播出另一个电话：“今天清清跟阮云飞在你们报社旁边那家店二楼吃饭，我要这个消息传到秦梦那去。”

“没问题，”对面的人是褚燃一手培养起来的记者，“燃哥，是秦家那个秦梦吧？她跟阮云飞可有一腿。”

“我不喜欢话多的人，因为话多的人都死得早。”对于这种小啰啰，褚燃都懒得掀眼皮，径直挂断了。

清清啊清清，没有哥哥保护你，你该怎么办呢？

. . . . . .

“云飞哥......”

电话这边秦梦双眼通红，她连喉口都是哽咽，却硬生生忍下去不叫人听出问题：“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阮云飞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正跟褚清清走在江边透气，接到这通与平常没什么不同的“查岗”电话时也只以为她又粘人：“我在外面有事，我们明天再见面。”

秦梦抿着嘴唇，她双手都在颤抖，桌面上放着的赫然就是褚清清和阮云飞两个人在餐厅同出同入，然后现在又在江边并肩笑着谈话的照片。

“......那，你现在一个人吗？”她声音放得很轻。

阮云飞哪里敢说不只是自己，还有一个女人......他只觉得累。

秦梦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幼稚，太敏感，稍有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得了。他不理解患得患失，不理解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迁就造成的让人家没有安全感，只觉得是秦梦这个大小解决问题，一时间有些无奈，只能随意敷衍了事。

“是，我们晚点再说好吗，乖一点。”

“不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阮云飞处处让着秦梦，她明明知道阮云飞应该和褚清清没什么，却还是咬着牙关挤出这样两个字。

阮云飞深吸一口气，感觉刚刚喝下去的酒气上来了，他缓了缓，试图给秦梦一个台阶：“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