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褚燃抓住了这一个关键点。

阿瑾这会儿当然说不出来什么话，她也明白褚燃的意思，剁掉左手可以装上义肢，还可以继续为褚燃做事。

如果她只是纰漏导致褚清清跑，褚燃根本不会这样罚她。

褚燃是察觉到她有背叛的行为了。

可这一切褚清清并不知道，她只会觉得褚燃实在是恶魔，原本在她面前笑脸盈盈温柔风趣的存在一下子变了模样。

“别罚她。”褚清清听见阿瑾当真要出去接受惩罚，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开口。

她一出声褚燃就把头转过来了，那眼里都是红血丝，嘴唇也抿得很紧，整个人好像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索命的：“如果我是你，清清，我现在应该想怎么取得我的原谅，而不是可怜别人。”

“我.......”

褚清清说不出什么话，眼睁睁看着阿瑾沉着一张脸走出去，步伐一点也不凌乱，似乎褚燃说的是让她去领赏而不是让她自己剁了自己的左手。

“为什么要走？”褚燃凑近她，两个人鼻息可闻。

他声音带着一丝恐慌，双手控制不住按住她的肩膀：“是褚宅哪里不如你意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让他们改......”

“但你怎么能，能不能离开我。”

褚清清看着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在他主卧看见的一个金笼子，好像在看着一个疯子。

她只是别过脸不说话，摆出一副抗拒的姿态。

这副姿态也是让褚燃最愤怒的姿态，他允许褚清清恨自己，允许褚清清骂自己，但他不能允许褚清清眼里没有自己。

“清清，”他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你看看我，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疯了吗？”

褚清清发了狠把他推开：“我面前现在有个神经病，你说我们两个现在到底谁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