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修整了好一会儿,才去找的付霁深。
只是进入走廊后,远远就看到那扇没有关合的房门不远处,站了个人。
是沈曼沁。
裹着薄如蝉翼的披肩。
说到底她还是拘谨的,在这样的场合。
但她还是来了。
是因为付霁深?
黎浅或许之前会这样觉得,但现在不会了。
赤着脚走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黎浅存了心思,所以走的很慢,慢到挂在墙壁上的摆钟滴答滴答地走针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相比较外面的歌舞声色,舱内安静地出奇。
“怎么不说话?”
很低,很温柔,极富耐心,是她从未听过、感受过的付霁深的声音。
隔着那条窄窄的门缝,可以看到他背对门而站,背脊直且挺,那一侧是一大片落地玻璃,面朝大海。
跟十几分钟前见到的一样,白衬衫,黑长裤,极简的穿搭,在他身上是另一种矜贵自持顶级阶层的品位和体现!
“那边天气还好吗?”
又是一声。
摆钟的滴答声,每一下,都走到黎浅的心口。
沉的,几欲让人窒息。
明知道现在应该转身走的,偷听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她虽不是君子,但也没有这种癖好。
但脚不听话,朝着那个方向一步一步靠近。
“我挺好。”他平直的肩膀放松低下来,微微垂下头,拿起桌上的一只银灰色打火机,把玩:“我很开心你还记得我生日。”
低沉悦耳,缠着无尽的柔情。
黎浅一度觉得自己幻听,就好像被他压在身下幻听到那几声脚步声。
“我也很......”
‘咔哒’一声。
打火机落了地,发出不小的一声响。
他蹲下身,黎浅心虚的几乎同时转身。
但是下一秒,有一只手很轻地搭在她肩膀上。
黎浅闭眼,身体霎时紧绷,随之手臂被人挽住,往外面走。
她睁开眼,看到挽着她的人是沈曼沁。
相比较她的失措,沈曼沁神情淡然,是种早就窥探到事情所有原委的处之泰然,黎浅抓住她的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