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南望山看来不太乐观。”
“嗯。”白长鹤顿了一下说:“更不乐观的是时疫泛滥,祁世儒的家乡已经死不少人了,少卿这两日也到京城了,看朝廷想要怎么办吧。”
晏姝想起来白长鹤让自己准备生花,问:“祖父,生花真的会管用吗?如果从京城运送过去,还能用吗?”
“能用。”白长鹤说:“要尽快去时疫泛滥的地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人说着话,等着傅少衡睡醒,傅玉英和傅玉宁得了消息也过来了,等傅少衡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众人到了食府这边用饭,傅玉宁说什么也要亲自照顾长姐,傅玉英要照顾食府,回去的马车里只有傅少衡和晏姝两个人。
虽说是夫妻,可两个人并无夫妻之实。
又只是接触过几次,还多数都不欢而散,所以即便是坐在马车里,两个人也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马蹄嘚嘚的声儿。
到了侯府,傅少衡先下了马车,立在旁边看着李嬷嬷搬了下马凳,搀扶着晏姝下来,想要说话,欲言又止。
晏姝微微屈膝行礼:“世子一路劳顿,我也折腾得厉害,先告辞了。”
傅少衡看着晏姝在李嬷嬷和丫环的护送下离开,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想问的很多,偏偏一句也没问出口!
原以为晏姝为侯府做了这么多事,都是因为是自己的妻,可怎么感觉她对自己生分也就罢了,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亲近一些的意思呢?
尚贤阁里伺候的人忙活着迎接主子回来,沐浴更衣后的傅少衡早就睡饱了,这会儿睡意全无,靠在榻上叫来了亲随侍书,询问起府里这些日子的事。
侍书八岁就跟在傅少衡身边,十年来一直都少言寡语,做事滴水不漏,处处妥帖的。
可一直到天亮,侍书都没说完府里的事,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傅少衡不说,话里话外对少夫人的钦佩之情太明显了。
傅少衡放下茶盏:“侍书,你觉得她如此为侯府操心劳力,是为何啊?”
侍书给傅少衡续茶:“世子爷,少夫人为侯府做了这么多事,自是真心诚意要好好过日子的,身为世子夫人,她可是您的妻子,为侯府做事,不就是为世子爷分忧吗?”
这话傅少衡很爱听,不过还是问了句:“晏家如何了?”
提到这个,侍书沉默了片刻,才说:“少夫人可是真不容易啊,那晏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少夫人被打了板子,晏家竟把少夫人抬回去,要不是少夫人拎得清,聪慧还厉害,非得被他们啃得骨头渣滓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