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琼英还没破境,正常的休息不能少。
昨夜回得本来就晚,这姑娘还拉着杨长沐浴,说也要像他一样起飞,玩得精疲力尽才睡,早上自然是起不来。
因为预感萧恭要求见,杨长早早醒来没有腻歪,提前就穿戴整齐躺在一旁。
当护卫匆匆寻上门,这厮察觉到就先一步迎上,之后则快步来到前方大堂。
他刚一出现门口,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晋王。”
“哥哥.”
杨长伸手示意众人止声,把目光落到时迁身上,问道:“兀术回河北了?”
“嗯,昨天一早过的黄河。”
“有向真定来?”
“金军进入河间府,新情报还没回来。”
看到时迁直摇头,杨长旋即笑道:“河间府距此也不远,打探清楚再来汇报,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兀术未必有这胆量。”
“就是因为距离近,我以往哥哥要提前安排,所以才第一时间赶来。”
“没关系,再探。”
“是。”
时迁前脚刚走,卢俊义就上前提醒,“晋王,听说兀术主力有五六万,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了?”
“准备什么?”
“滚石檑木等守城物资,真定的城墙既高且坚,外加有你和王妃投石,守住应该很轻松”
“呵呵,我既然在此,还用守吗?”
杨长这话说得狂傲,让卢俊义语塞不好回答。
就场面要冷之时,降将萧恭见没有其他人,当即出来提醒:“晋王,卢将军所言不差,兀术兵力的确接近六万,如果算上撒离喝那两万,再调集燕京郭药师所部,可以轻松集结超十万人,真定最好提前布防。”
“也不用怕,十万人总有主将吧?如果他们不怕死,可以尽管来送。”
“这”
萧恭很是尴尬。
看到卢俊义投来同情眼神,萧恭心说晋王一直都这么猛吗?你们在他麾下可太难了。
“不过要是什么都不做,好像不符合我的风格,这样,咱给他们玩玩心态。”
“玩心态?”
“怎么玩?”
萧恭、卢俊义几乎同时出声。
杨长捋着胡须笑道:“昨日当着安喜守军的面,我不是降服了你们千余人么?撒离喝一定好奇你们为何要降,咱得派人去向他解释解释。”
“啊这.”
萧恭此时完全懵了。
想到卢俊义脑子也不够用,杨长便没有继续与两人卖关子,“兄长,你让人写封信,就说萧恭所部降而复叛,但被我们接应的兵马制服,本王现在不想要这千人,让撒离喝出钱来赎回去。”
“这”
卢俊义目瞪口呆,心说这怕不是是搞心态,你是想玩死撒离喝吧?随即追问:“怎么个赎法?”
杨长遂问萧恭,“在金国或以前的辽国,一个士兵值多少赎金?”
“这不好说.”
“普通奴隶呢?”
“一头牛?或者一头猪?”
萧恭回答不出来,便随意说了个价。
杨长居然听得很认真,喃喃说道:“按照宋地的物价,折算成金银的话,大约几十两银子,到两三百两不等,那就按一千两一个人,给撒离喝报价。”
“一千两太少了吧?这一千来人可全部是骑兵啊,甲胄武器战马都不止这价”
“呵呵,你真当我要卖?”
“呃”
卢俊义尴尬定在原地,随即便收到萧恭同情的眼神,就仿佛是投桃报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