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恭随即恭维道:“晋王若把此信送出,撒离喝必然不知你用意,不过暂时应会按兵不动,但绝不会准备赎金赎人,主要是这样的数额,他做不了主。”
“那就多准备一份,届时有了兀术的确切消息,给他也送去。”
“啊?”
“我知道了。”
卢俊义颔首应和,暗忖自己还是老实做事好了,过于动脑子的事,我真就玩不转。
宋江啊宋江,终于知道你为何会败,晋王就是不动武,你也玩不过他。
卢俊义按杨长要求,当天就派人往安喜送信,但晚上很意外没有回来,倒是夜枭军又传回新情报。
兀术在河间休整一日,派出部将术列速率兵五千,目前正向真定方向而来,预计明天上午就能抵达。
真定守军有接近一万,杨长不理解术列速来干什么,来五千人不跟明送一样?
由于去安喜的斥候没回,而那时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卢俊义便找杨长请示询问,杨长正在安慰他的时候,萧恭突然身穿甲胄来到大堂。
萧恭毕竟是辽国降将,卢俊义下意识以为他要造反,即厉声喝阻:“萧将军,你来作甚?”
“啊?术列速不是打来了吗?末将向请缨出战.”
“原来为这?”
卢俊义尴尬一笑,心道我原来想歪了,旋即又出言补充,“那术列速有五千步骑,你一千骑兵敢去迎敌?”
在卢俊义心里,萧恭一个刚归降的辽将,在忠诚度没得考验之前,晋王不可能这么快给添兵,更不可能让其指挥真定守军。
萧恭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当即对杨长行了辽人抚胸礼,郑重说道:“末将归降寸功未立,晋王若是信得过,可让末将作为前部”
“不行。”
杨长回答得很干脆。
萧恭闻言一愣,就好像听错一样,当即出言确认,“您是不相信我们?萧恭可以起誓.”
“没有不相信,而是你忘了我上午的话?我要和兀术谈一笔生意,你要出战还怎么谈?”
“呃末将忘了”
“另外,就五千人而已,何须千人?”
杨长握了握拳头,意味深长补了一句:“有百人就足够了,甚至只需我一人,就能让敌人溃散。”
“嘶”
“不用惊讶。”
卢俊义打断萧恭的吃惊,微笑着解释道:“晋王能射两里开外,他如果用弓箭杀敌,术列速露头就没了。”
“我听说过晋王神射绝技,就是很好奇您昨日在安喜,为什么不用绝技射杀我,或者射杀城上的守将.”
萧恭话到末尾戛然而止,同时情不自禁看向杨长。
杨长竖起两根手指。
“两个原因,一是我名声已经打出去,金军将领全身甲胄,不一定一箭射杀;第二个原因最简单,我家娘子想玩一玩,狮子搏兔,懂吗?”
“呃懂了”
萧恭心中大骇。
晋王真是自信,此事要换成别的统帅,谁敢把敌人当玩物?而且还是为取乐女人。
杨长正纳闷兀术举动,此时碰到萧恭来请缨,自然少不了询问一番。
然而萧恭隶属西路军,兀术之前在东路军也不冒尖,所以对其的了解并不多,最后没问出个所以然。
对于不能预判的事,杨长通常选择以不变应万变,反正只要他坐镇在真定,无论金军来五千还是十万,都不可能再夺去城池。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新消息。
首先,向真定方向移动的金军,即术列速所部五千人,行至祁州深泽县附近,突然折返向河间府而去。
其次,昨天派去安喜的斥候,在中午左右赶回真定,原来撒离喝不在安喜,已撤退至更北的唐县驻防,所以斥候来回多花了时间。
听到这两个消息,卢俊义比杨长还高兴,当即又说了不少恭维话。
杨长则笑道:“看来,无论是撒离喝还是兀术,他们都很怕我啊,兄长,记得派人去河间送信,撒离喝做不了主的生意,或许兀术能够做主呢?”
“好,我马上办,不过”
卢俊义话锋一转,捋着胡须不解问道:“晋王明明已经走了,撒离喝为什么还要撤往唐县?这厮已不能用胆小形容,完全是无胆鼠辈。”
“我也不明白,喏,萧将军在此,你不如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