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珵了然,除了刚刚那一下的爆发,她几乎是缄默的。

她是有脾气的,他一直都知道。

“随洲的事情,家里已经在解决了,他不会有事的。”

“嗯。”

当天晚上,沈南知睡到半夜被电话吵醒,平时她睡觉手机都是静音的,最近因为国内的事情,调成了震动。

她醒来揉了揉眼睛,电话又第二次响起,是个国外的号码。

一接听,汉斯愤怒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就是有你这样的人,维权才那么难。”

沈南知翻了个身,半梦半醒间声音哑哑的,“我从学雕塑开始,一路拿奖,这次比赛于我而言,最多是锦上添花。”

“你什么意思?”

沈南知闭上眼睛,“你以为缺个眼睛少根胳膊就是怪诞的风格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人心。”

电话挂了,汉斯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早早给沈南知打了电话,开车等在酒店门口。

沈南知上车,问道:“展品还没展示,你确定能看得到?”

汉斯不死心,一定说沈南知就是抄他的,气了一晚上决定去看两个人的成品,势必让对方输个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