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吹了个口哨。

到展馆,汉斯打了一个电话,有人出来带他们走楼梯,七拐八拐之后到达作品摆放的地方。

每个都用专门的玻璃罩好,汉斯打开自己的,是一个躺在地上逐渐腐烂的大地女神,花朵围绕其间。

寓意腐败和生长。

再看沈南知的,汉斯站在旁边半天没说一句话。

太诡异了。

无论是花的形状还是骨头断了重新生长的样子,像是经历了一场病痛的人才能雕刻出来的。

骨头雕刻的风格是极其收敛的,到花朵那里,简直是野蛮生长。

“我想到我祖母,她是癌症走的......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是那么的体面。”汉斯想,祖母一定想像这个作品表达的一样。

断骨重生,不是当事人,谁又能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两个人底稿确实像,成品却是南辕北辙。

随着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沈南知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小锤子,两下把作品砸了。

“你......你你......”汉斯后退两步,一脸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