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沈南知一字一顿地说:“甩掉,或许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例外,但我告诉你,没有例外。”

唐攸让开了些许位置,她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可是他喜欢你。”

“你想多了。”沈南知道。

包间楼上是一个大露台,孟随洲坐在一处案几前,茶水翻腾,他捣鼓一番倒了两杯茶水。

“你姑妈是找过我。”他率先说,“我给她一笔钱,她就走了。”

“你为什么不让她见我。”

为什么?

孟随洲品了一口茶,当时沈嘉仪要出国留学,钱都是打工赚的,她有什么能力给沈南知好的生活。

钱是他主动给的,话没说意思已经很明白。

沈嘉仪气愤地拍了桌子:“南知是我哥哥的女儿,我不是把她卖给你们孟家。”

“这笔钱是她作品的奖金,算她给你的。”他只留了这么一句话。

人都是现实的,尤其沈嘉仪当时还需要钱,大概她拿了以后觉得对不起沈南知,故这几年都没来见。

孟随洲沉思一会,非常直白地说:“因为我怕你跟她走。”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当时完全没有在意的事情,细想之下,他原来那么怕她离开,所以连一面都不给见。

这回答直白得沈南知有些想笑:“所以,你......你就叫走了我姑姑,让她这么多年,不要来见我。”

“是她自己走的,我也没叫她不要来见你。”孟随洲承认当时的话确实欠妥,他后面可以跟沈南知慢慢解释,或者他去找人也行。

“她这么多年不来找你,说明你或许......”

“够了!”沈南知打断他,大概无语的事情太多,她都逐渐免疫,“你不是我,我一个人在孟家,我也想我的亲人。”

“我不是你的亲人吗?”孟随洲站起来,带翻了茶盏,热水撒了一地,“沈南知,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