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止血药没涂好,我去处理一下。”祈越没抬头,继续慢条斯理给池愿穿袜子。
池愿盯着青年,他左耳的耳垂处不知合适戴上一枚鸽血红宝石的菱形耳钉,刚才在昏暗的光线里没什么存在感,但在明亮的卧室内,却反射出刺眼的光。
他感到一阵烦躁和不安,查看了一下黑化值面板。
果不其然,黑化值在一小时前波动极大,最高时接近80%,几分钟前他出现,才又回到50%左右。
在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祈越,你为什么会流血?”池愿按捺住情绪,哄着他问。
祈越抿唇,像个做错事的学生,拒绝回答问题。
但池愿固执地看着他,对方沉默了好几秒,终于开口:“戴耳钉的时候没注意。”
池愿更觉得奇怪了:“你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耳洞啊?不会是耳洞没打好,伤口裂开发炎了吧?”
他凑过来,用指尖轻柔地拨开落在耳朵上的碎发,仔细观察祈越的耳垂。
耳洞处血肉模糊,池愿心疼不已,轻轻吹了口气,一边去找医药箱,一边愤愤不平:“谁给你打的耳洞啊?技术也太差了!都不做消毒处理的吗?我要投诉……”
祈越有些心虚地碰了一下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