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伤口是他自己弄的。

在听女帝说完母亲被追杀的事情后,他心中难以抑制地产生戾气,体内的alpha本能不断咆哮着撕咬,血液沸腾让他无法冷静。

理智失控之际,手肘碰倒一旁摆着的首饰盒。

那是下午时苏莱比拍卖行送来的,说是已经清理修复完毕,祈越本想着带回家让池愿先打开,没想到是自己先看见实物。

玫瑰胸针和宝石耳钉滚落,祈越弯腰去捡,指尖被尖锐的棱角刺地生疼,可疼痛压下,又产生异样的愉悦。

等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耳钉直接扎进耳垂。

血沾了一手。

粘稠的血液混合着信息素的味道,顺着骨感指节染红袖口,刺激着感官。

祈越对着后视镜,用粗糙的纸巾随意擦拭几下,确保不会被看出来后便没管了,细小的刺痛针扎似的,久违的痛感,却令他忍不住弯起唇角。

想更进一步对自己施虐,但理智很快将这样的想法压了下去——不行,他受伤阿愿会难过。

现在他是有人爱的家伙了,不能再像对待实验品一样对自己。

从思绪中抽离,祈越看着眼前对着酒精棉签说明书查看的青年,唇忍不住翘起,眸光微闪,盈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