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祁言的走神不同,温思渺则在认真地思考游戏规则。
“所以我们既要防被对手撕掉名牌,也要防那个兔头人突然出现?”
听起来有些难办,藏哪里都不是办法。游乐场虽然大,他们人也多啊。
十五分钟,时间实在太少了。
“唔,”宋祁言道,“没有那么难。”
他的语气异常冷静:“这只是个游戏。如果通关的可能为零,就没有设计出来的必要了。兔头人以‘撕掉名牌’为条件,说明在我们名字暴露之前,它发现我们的概率并不大。”
的确,兔头人行走的方式机械又笨拙,若真要捉迷藏,哪里玩得过两条腿行走的人?
除非……
温思渺看了一眼宋祁言的后背。
那件平整干净的白衬衫上,果然覆盖了一个长方形贴纸。
她摸了摸自己的背后,也摸到了。
两人最终来到了一处桥洞。
这里是路灯的盲区。借着黑夜的优势,外面的人很难看清里面的状况,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有光照着的地方。
游乐场的最高处,钟楼的指针指向整点,钟声敲响,十五分钟结束。
几乎是同时,温思渺听见了一声尖叫。
好巧不巧,事故恰好发生在桥洞可以看见的地方。
是那个壮汉。
他一把将那时尚女人撂倒在地,一只红色高跟鞋飞进了河中,女人的声音如利刃划破夜空。
壮汉仿佛开启了某种模式,变得暴怒又好斗,一拳又一拳砸在了时尚女人的身上,动作娴熟又自然。
温思渺的脑海里跳出了一个词。
家暴。
他很清楚女人的弱点在哪里,然后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女人的身上。等女人奄奄一息,他才撕掉了她身后的名牌。
下一刻,兔头人出现了。
壮汉也略有惊吓,转身就跑,那兔头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壮汉,而是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大口袋。
无数化妆品、护肤品、包包与皮草从天而降,一辆豪车凭空出现在女人的身上,将她碾得扭曲不堪。
温思渺别开了脸。
她发现,面对这一幕,宋祁言比她还要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