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果然被吸引了注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江望又笑了起来。
黑衣的青年有着一对漂亮的桃花眼,含情的眼尾在月光下愈加动人,仿佛一株盛放的寒梅。
“渺渺知道‘月见散’么?”
他悄悄地念出了藏在心底的昵称。
渺渺,渺渺。
将他们的关系无限拉近,亲昵得令人欢喜。
小姑娘显然更在意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追究他称呼的改变,只是摇了摇头。
“这是一种寒毒,”江望道,“月光愈盛,毒性愈烈。”
像这样——
他整个人,几乎都沐浴在了月光之下。
他的五脏六腑撕心裂肺一般疼痛,可他不慌不忙,仿佛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地同温思渺解释:
“中毒之人不能见月,故名‘月见散’。身负此毒的人是我母亲,我出生后,这毒便转移到了我身上。”
温思渺知道这种方法。
这是修真界里有违伦理的方式,被正道之人嗤之以鼻,写入了禁令。
腹中骨肉也是生命,怎么能因为自己中毒,便以胎儿作为媒介解毒呢?
修真界有快速怀胎生产的法子,那也是禁术之一。修士寿命漫长,普遍不在乎繁衍,也对繁衍不感兴趣,用这种方法只会造成秩序的混乱。
但凡心中还有点道德的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
对于这些,江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将毒转移给胎儿,在修真界被列为禁术。”
点到为止,小姑娘应该会明白的。
“今夜月圆,是月见散发作之时。那日受伤,也是因为月光太盛,而我身体虚弱。”
话虽如此说,他却抬起头,毫不在意地与月光对视,好似烈火烧灼般的疼痛从未发生在他的身上过。
也许是有的,并且一刻未停。
只是他不在乎罢了。
小姑娘抓住了他的手,把他从月光下拉了过来,眉头微微蹙起:“那你还站在这里?”
江望想,许是自己心怀不轨,所以即使小姑娘生气地斥责他,他也觉得她的语气似嗔非嗔,怪可爱的。
“疼,”他笑着说道,“渺渺牵着我,就不疼了。”
明知他有意调戏,小姑娘咬了咬唇,却没有松手,只是攥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