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男人滚烫的胸膛。
他把小姑娘一整只捞起来,下颌抵着她的颈窝,低笑道:“陛下什么时候学会了爬床?”
温思渺十分镇定:“我不是,我路过,不想爬。”
“做人要有始有终,”他却说道,“陛下可不能半途而废。”
温思渺:“……”
所以真正爬床的到底是谁啊?!
怎么说先过来的都是她,温思渺自知理亏,被抱上床后,只是规规矩矩地平躺在角落里,不时往床下瞥。
她觉得她的枕头还可以拯救一下。
身边的男人却不依不饶,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满足地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
栀子花的味道。今夜沐浴时候放的花瓣是栀子花么?
难怪自古英雄多贪恋温柔乡。温香软玉在怀,心头的烦闷驱散不少,对新政的忧虑也减缓了许多。
失败了又如何,只要朝廷的根基在,可以继续改。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合。
被他这样抱着,温思渺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
不可否认,她贪恋这片刻的温柔与安全感。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梳理着她的长发,问她:“陛下睡不着么?”
“……”温思渺想了想,轻声说道,“雷声好吵。”
宋之怀了然,许是做噩梦了。
那些宫女守在外面,平日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她想找安慰,也就只会来他这里了。
小姑娘反问他:“你不也没睡?”
“我睡了,”宋之怀理直气壮地说道,“被某只想爬床的小猫吵醒了。”
温思渺:“……”
她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
要不是当时心烦意乱,一下子忘了这又是一个新世界,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情嘛。
现在倒好,人冷静下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偏偏宋之怀还很受用。
男人修长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用的是哄孩子般温柔耐心的语气,“乖,睡吧。”
温思渺蹭了蹭他,渐渐地闭上眼睛。
翌日一早,宫人例行去唤温思渺起床,发现房间空空荡荡,有些傻眼。
而后一转头,小姑娘衣衫不整地从偏殿走出来,边走边打呵欠。
宫人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