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过来了,去看看。”“那个孙将军,听说和我们临海伯有一腿吧?”一个士兵八卦起来。
孙坚挺郁闷的,一直以来避开吴越,没想到北庭居然会答应把江淮之南租给吴越,哭笑不得的条约。吴越很有意思,每次得地必须有条约规范,当然那些土著地方也有条约,随便找个亲近的小部落酋长,给几十头猪,然后在北文书写的条约上签字画押,然后某地某年被当地土著酋长卖给吴越云云,从法律上规范了土地来源的合法性。至于前期的战争是不说的,毕竟在战胜后才找得到愿意签字的酋长不是。土地来源的合法性很重要,那些无主之地更加需要法律来确定本来就没原住民,而是吴越军发现后纳入版图。这点上说吴越军始终可以在道德制高点上教育后人。当然那些被杀光土著的土地自然是看不见啥人的。
好不容易避开来到洛阳被派到朱儁军中剿灭黄巾贼寇————————————187,没想到上司不知道怎么想的,派了一千五百兵丁给他,让他和赵云一起剿灭宛城附近残留的贼寇,唉是命躲不过啊!看着赵云穿着收腰原皮大衣,那高帮的皮靴,样子还是很精神的。自家是烂皮靴子咋就没这么厚实的胶底呢?吴越军军靴虽然有区别,不过都是厚牛皮制成,士兵新领到时还须在厚布袜子外裹一层裹脚布以适应这厚实坚硬皮子。这点上杨晨毓完全是学习的苏俄军那种模式,这个年代材料上不可能有大的突破,只能在厚度上想办法,皮靴要牢固,自然皮子和胶底都要厚实,士兵穿着就不会很舒服。不过皮子的特性就是越穿越软,由于皮子够厚的关系,穿几个月后,皮靴会变得又软又厚实,很舒服。当然那些皮大衣也是这个德性,有很舒服的皮靴,价格很贵,小羊皮的,一般也就有钱人会买来穿。赵云不是那种显得特别的人,不愿意在军中搞特殊,老婆给自己的软羊皮靴子没穿,还是军中制式牛皮靴御寒。
“赵将军,咱们下一步是等么?”“孙将军,借过一步说话。”赵云拉着孙坚走到一边有帆布遮蔽的棚子下,作为军官头头唯一特殊处吧,没有直接在大雪中休息。
“赵将军要是你家大王的话,那就免了吧。”“孙将军且慢,军中事先说,然后有些私话说说。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和我们相约在这里,现在大雪有可能那些探子会迷路,我想,只能等,瞎走也指不定到什么地方去。”“嗯,只能这样,最多等两天吧,时间长了,怕有变。”“好,就两天。日子长了,怕城中不稳啊。现在你们一千五百人都出来,城中只有三百弓手吧。”“是啊,还有你不是还留了一个卫么?”“那个啊,都是娃娃兵,来学习的,不敢往前线派啊。”赵云知道那些羽林孤儿都是历年作战中的孤儿,独自成军学习,大王是铁了心当吴越军官接班人们培养的。
“赵将军还有什么私话,我先说前头,吴越大王和临海侯都对我不错,不过我心在北不在吴越,大王错爱了。”“唉,何必呢。先听我说吧,一个是我看到的,一个是临海侯嘱咐的,还有个是我老婆和我商量的。”“喔?好吧!”孙坚不喜欢杨晨毓这个人,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效力于他手下。自己家人也说过几次,在吴越大王手下效力的话,怕早就封王封地了。
“你家的大宅子大王给你们修好了。我去住过,不错,你家人不是在那看守么。在中原就算一个兵营也不过如此,高墙足有两丈高,壕沟也有三四丈宽呢。”“是啊,谢你家大王了。看来信的管家说,家具都给送了来,都是上等绿檀木呢。”“不光有绿檀木家具,屋子里铺满了磨光了彩石,黑白相间很漂亮,墙壁是粉红的彩石。”赵云所谓彩石就是大理石。吴越从贸易中获得了大量西洋罗马埃及等地石匠奴隶,使得自家大理石开采加工技术上个台阶。富豪之家开始大肆以此等昂贵石材装修房间,也有的干脆用石头制作自己寿材。
“花费亿万吧!”“那到没有,值钱是的。”“我那管家说是花钱亿万,吓我一跳呢。”孙将军笑笑。主要是这个管家是中原人,没见过这么漂亮石头装修,以为很贵呢。
“临海侯带话给您,那个,您家里尽管放心,吴越不会强求您什么。不过您族人有投吴越的也希望将军能放一马。”孙坚看看赵云,“唉,早不得不放手了,族中子弟投效吴越军的大半,毕竟不喜欢去北方,都住惯了南方。”“是啊,开始我也不习惯,现在也就这样,没有原来在故乡时说的南蛮瘴气啥的。”赵云笑笑。
“那个临海侯还说什么?”“那个,希望您有空去她家做客,顺便教习孩子们武艺和兵法。”“呵呵,难得还想起我这些。”“我和我老婆的看法么,吴越租了几十年的地,郡守什么缺得很,将军不如考虑下。何况南方还有几州之地,何不去试试。”“我老家已经蛮热了,难道南方还凉快?我还是喜欢上国故地。”“那个我说,你是没去过,南方天气还可以,一年是春夏之间吧,酷暑倒是反而不如沿江之地。还是养老的地。”“哦,我那家中现在还有~~~~~~?”======“老爸啊!问你个问题。”“小猪说啊。”杨晨毓看着小猪和寄奴。
“那个养牛马什么和治国是不是有点联系?我觉得您那个做法过头了,似乎有违天道。”杨晨毓看着寄奴,“寄奴你看法呢?”“人和牲畜是不同的,人会有感情,不能那么处理吧。”寄奴也是不赞同老爸。
“那个啊,我问你,你家有一百亩地,种子农肥浇水都正常,产量是不是一定的?”“是啊!”“那个产量一定的话,要是家里养了五个孩子都吃不饱,其中有俩傻子,你觉得会遗弃么?”“可能会吧,也可能咬牙坚持下去。”“嗯,很好,大部分家庭是坚持下去吧。”“对的,爸爸。”“那么一个国家有很多不事生产的闲人,那么这些闲人是国家来养活呢,还是家庭来养活?”“这个自然家庭养活多一些了。”“嗯,也是的。看来你们做政务还算合格。那么要是有天那个傻子闲人溺水死了,家里该高兴还是伤心呢?”“都有吧。”“是不是解脱的心情多些呢?”“嗯。”“那么几十年的粮食不是白白扔河里去呢?”“也可以这么说吧。”“那么生出来就溺死了有啥区别么?他们不会长大,也就没有多少感情,对不?他们不会浪费家里粮食财物,也就可以让聪慧的孩子多吃点,能学习,不是更好么?”“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啊。”小猪和寄奴仍然不服。
“现在国家要打仗,要为子孙开疆拓土,离不开粮食、离不开财物,与其用在这些上,不如节省下来多养活正常孩子,不如给军士们奖赏,不如多派几艘探险船,是不是这个理?”“可是,毕竟是人啊。”“对啊!你俩都是很正直的孩子,政治不光有理想支撑,也须现实基础。我们现在的基础就是养不起那些闲人。知道从你俩老爸称王之来,多少婴儿被溺死么?”“不知道?”俩孩子都有点害怕。
“七十八万啊!”杨晨毓背着自己作孽的数字,这个年代表亲结婚很多,被杀死的孩子有这么多,他也隐隐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