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风想起容呈的伤,便是要罚,也得等过一阵子再说。
他没接话,反问道:“你带了什么新玩意儿给朕?”
绍南王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他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雕刻木盒,将东西交给杨公公。
关鸿风打开来看,里面是两粒黑色药丸。
绍南王笑得意味深长,“这是西域产的欢乐丹,听说服用以后能使人听话,臣弟想,皇兄用来对付那些不乖之人便是最好的。”
关鸿风展颜一笑,“果然是上好的玩意儿。”
他合上盖子,胸腔里的闷气一扫而光,巴不得马上就宣容呈来试一试成效。
“起来吧。”关鸿风满意道:“你有心了。”
绍南王起身,坐在宝座上,沉吟片刻,他问道:“不知予安因何顶撞皇兄?”
他送了这么好的玩意儿给皇帝,关鸿风也顾不上再计较,淡淡道:“不过是些旁枝末节的小事。”
绍南王目光深沉了几分,他笑了笑,将话题引到别处。
翌日中午,予安歇息了一夜,伤已经好多了,去御膳房给容呈拿吃食。
容呈在睡梦中隐约察觉予安出去了,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是酉时。
“予安?”容呈坐起来,唤了一声。
宫殿里静悄悄的。
容呈心里不安,予安从未这么久没回来过,眼见要天黑了,他忍着手臂的伤,起身穿衣,正要下床时,承欢宫的门从外头推开。
只见予安走了进来,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的血迹干了,衣衫不整,像是受过什么凌虐。
容呈心里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予安垂下眼,抬手摸了摸疼痛的脸颊,强装微笑,比划道:“不小心在路上跌了一跤。”
若是跌了一跤,怎会连嘴角也被咬破了。
容呈不相信,逼问道:“你告诉我实话。”
予安咬紧了嘴唇,依旧摇头。
“真的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容呈抓住予安比划的手腕,固执地追问:“你若再撒谎,我便不要你了。”
予安慢慢抬起头,眼角泛起红晕,他咬紧了嘴唇,一副委屈得紧的模样,眼泪要掉不掉,在案几放着的纸上颤抖着写下:“是绍南王。”
今日予安去给容呈取药,经过御花园时,忽地被一双大手扯进了草丛中,绍南王从后面压着予安,脱了他里头的亵裤,覆了上去。
“本王不在身边,你倒是轻松自在。”
他横冲直撞,紧紧捂着予安的嘴,不让他发出半点声音。
予安眼泪掉个不停,他摇了摇头,脸上便挨了一耳光。
“不中用的东西。”绍南王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故意离开本王?”
予安疼得意识都模糊了,已经不知道被绍南王折磨了多久,半昏半醒之间,才感觉绍南王从身后离开。
绍南王贴着他耳朵说:“你最好祈祷别落回本王手里,否则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