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璇越看脸上的神情越发紧张。
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讲真的，凤清璇平常的黑脸大多数都是假的，因为她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并不太关心，也不想管。
但是这一次，凤清璇是真的绷不住了。
裴秦这一纸上书简直就是狂击她的软肋！
还是往死里面锤的那一种。
这谁受得了？
而且裴秦言辞之犀利，文笔之豪横更是堪称一绝！
这一纸上疏一旦公之于众，那么百分之百会被吏使记录在内，千古流传，到时候她可就真的被钉在耻辱柱上洗不下来了！
凤清璇只是懒，但并不是傻，看到这一纸上疏心里面那叫一个心惊！
大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因为她实在是拿这家伙没有什么办法，而裴秦说的也确实不假：大多数是事实。
只不过满堂文武一直以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过去大家都其乐融融的，这家伙这会儿装聪明。
大有一种满堂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就是格外的令人不爽……
“这个小杂碎当真是翻了天了！”
凤清璇越看越气，后面甚至几次想要施展内力，将手中的这一方白纸给硬生生撕个粉碎，但全部被她以极强的耐心给忍住了。
不能怒，不能怒……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要忍，一定要隐忍，父皇在世的时候就多次告诫过自己要隐忍！
一定要忍……
不是这小杂碎都骑脸输出了，老娘还忍个屁啊！！
凤清璇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去。
她选择直接开撕！
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一旁的苏凝雪对此早有预谋，也是经过温昌龄的提醒，她方才刻意多抄入了几份备份，现在交上去的这一张白纸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