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纸上疏没有流传出去是吧?现在所有人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边儿,不准说出去!”
凤清璇一面撕纸,一面恶狠狠地看向自己面前这五人,看着他们逼宫又是眼前一黑!
刚刚只顾着修理这一方上疏了,忘记修理你们五个了吧!?
“陛下万万不可!还望您冷静,这只是我们抄录的备份,这一封上疏的意义重大,放眼历史长河之中,也堪称千古横绝!”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而且现如今六世子惨死一案还没有着落,不妨将这裴锦衣放出来,听听他探案的结果,咱们再另做打算也不迟。”
温昌龄现在看着盛怒之下的凤清璇,自然是知道她心里面的怒意。
但是裴秦是万万不可杀的,与其如此,倒不如先想一个折中之计。
看这小子最后的探案结果,他不是称自己探案第一准吗?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把他放出来,然后看他的结果,如果结果不对,再做杀头之罪也不迟。
到时候经过三司的程序,他就算他的天下第一疏公之于众也难有什么成效,毕竟是他自己没有做好,而且赌约公之于大众。
不会落下什么把柄。
温昌龄心中有了思索之后,将自己这一番思考讲与盛怒之下的凤清璇听。
也算是勉强安抚住了她那焦躁的情绪。
凤清璇一手甩开凤袍,将那满袍白碎扑打在温昌龄的老脸上。
“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还有你!这胳膊肘净往外拐!这一次算这臭小子运气好!这一纸上书你们还有备份是吧?通通给朕上交过来,朕就赦免他出天牢!”
凤清璇龙袍挥舞,一双玉手伸出秀袍之外,向上抬了抬示意面前这五人将私自抄录的备份以及原稿件全部上交给她。
但是这五个人此刻都早已学精明,哪里会乖乖交出?
“怎么?朕的话听不懂?”
凤清璇凤眸一扫,眼底满是寒芒。
“陛下,还是等最终裴秦探案的结果出来了,咱们再做决议吧。这一纸张直言天下第一疏原稿件其意重大。交给您手中害怕您再像刚刚那样没有忍耐住,将其撕个粉碎,就是全天下的损失。”
温昌龄拂袖扫了扫沾染在自己眉须上的白纸碎屑,再次弓腰低声道。
“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交还是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