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执居高临下地横了季听一眼,然后俯下身,动作极轻地将人抱了起来。
他一路抱着季听坐电梯回到三楼,结果到了房门前,发现门是关着的。
季砚执咬了咬牙,抬起一条腿蹬着墙,靠这条腿支撑着季听的下半身,这才腾出一只手把门推开了。
一进房间,他发现里面的灯和窗户全都开着,卧室里冷得跟冰窖一样。
季砚执在原地站了几秒,转身出门,把人抱回了自己房间。
转天。
早上九点,司机准时将车停在主楼前。
廖凯上前打开车门,季砚执却没有上车,而是看向他道:“你这几天就带着其他保镖留在家里,把季听看好了。”
廖凯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但也没敢问:“季总,那你上下班……”
“没事,集团有警卫。”季砚执说完,又叮嘱道:“你再去跟杨叔说一声,除非季听自己醒来吃饭,其余时间别叫他。”
“是。”
季砚执走后没多久,廖凯将老宅的保镖叫到了一起,让他们这段时间盯紧门禁,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这话才刚落地,庄园大门外便驶来了一辆红旗L5。
车身挺稳,从驾驶位下来一个身形高大,面容极其锋冷的男人。
廖凯看着可视屏幕,按下通话键:“你好,请问你找谁?”
男人面无表情,微启薄唇:“季听。”
一听是找二少爷的,廖凯立刻慎重起来:“请问你有什么事?”
男人森寒的双眸看向监控探头,张口说了一句话。
“稍等。”
廖凯关闭通话,拿出手机向季砚执汇报:“季总,你刚走没多久,就来了一个人找二少爷。”
“谁?”
“他说他叫秦在野。”
手机那头忽然沉默了,廖凯正要再说一遍时,季砚执声如寒雪的嗓音响起:“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