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刻钟后。
嗯,再也没人把他的床占去一半了,也没人敢不知好歹地躺到他枕头上了,太好……
好个鬼!
季砚执咬住了牙,当初是谁可怜巴巴非要跟他睡的?他不回家还追到公司跟他睡,怎么,现在病一好就把他当成个多余的安慰剂说扔就扔了?
什么病没有个恢复期?病哪是是说好就好的?医生都没诊断,季耳朵睡个午觉就说自己好了?
就算好了,季耳朵不应该感谢他吗?为什么吃鸡?难道是那该死的烤鸡日日夜夜陪他睡觉的?
季砚执越想越觉得某人没良心,愤而从座椅上站起,准备上楼‘讲道理’。
几分钟后,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季听的房门前。
季砚执抬起手,就要敲下去的时候,大手又忽然停在了半空。
房间里面怎么这么安静?
还不到11点,季耳朵难道这么早就睡了?
季砚执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直起身朝走廊左右看了眼,俯下身朝底下的门缝窥探而去。
里面的灯好像还……
唰,房门猝不及防地在他面前打开了了。
季砚执和季听同时震了下,两人都被对方的吓了一跳。
[……季砚执为什么歪个头站在我房门前?]
一股灼热瞬间冲上季砚执的耳尖,他强行绷着脸,先发制人:“大半夜你出来干什么?”
季听愣了愣,“我,我出来是准备去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季砚执别过脸,故意冷声冷气的:“你不是都不跟我睡觉了吗?”
季听抿了下唇角,抬手递去一样东西:“送给你的。”
季砚执垂眸扫了眼,没接,又看回他:“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