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棠笔直跪下磕头:“臣妇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皇上收回了刚刚恍惚的情绪,问道,“陆氏,你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臣妇今日为母鸣冤,状告生父陆如璋残害发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少同僚别有深意的目光都瞟向了陆如璋。
陆如璋急急慌慌地上前:“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皇上,这丫头同臣有些矛盾,今日恐是心里不平……”
“皇上,臣妇这里有证据,能证明陆如璋伙同继室孟氏残害我母亲凤琳琅。”
陆挽棠根本不管陆如璋的话,自顾自地拿出证据呈上。
皇上身边的太监忙上前接过呈给了皇上。
证据很完整,清清楚楚地写了陆如璋和孟氏是怎么虐待凤琳琅,又怎么给她的饭食中下慢性毒药,甚至买通产婆试图让凤琳琅难产。
桩桩件件,令人发指。
皇上冷着脸看完:“陆如璋,你真是枉为人夫。”
说罢那一叠证据狠狠地砸在了陆如璋脸上。
陆如璋惊慌失措地磕头,“不,皇上,不是这样的,这当中,这当中是有误会的,臣没有,都是那孟氏,是她……”
“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吗?”
皇上的声音不大,甚至听不出来多余的情绪,可就是让人有满满的压迫感。
陆如璋战战兢兢地跪在雪地里,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皇上,除了这一桩事,臣女还要状告陆如璋买卖官职,收取巨额贿赂。”
陆挽棠的话又是一记重锤。
文武百官无不惊叹,议论纷纷。
“这怎么可能?买卖官职可是大罪。”
“就是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可是要砍头的。”
皇上眯着眼睛看向陆挽棠,神色间难辨喜怒:“陆氏,你可知倒卖官职是何等罪名?”
“臣妇知道,正是因为臣妇知道,所以才要将此事说出来,绝不能让这等不正之风在我大晟横行。”
陆挽棠再度向皇上叩头:“皇上,多少人寒窗苦读数十载都难以考取功名,那些胸无大志的人却靠着这等贪欲入得朝堂。”
寒风阵阵,陆挽棠的声音坚决有力。
“如此,岂不是寒了天下学子的心,也乱了朝堂之上的清正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