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和贺母对视了一眼。
贺母立马叫喊:“你们是身份贵重的侯爵,我们就是一介平民,有什么话还是在这儿说清楚的好,万一进了门你们要拿捏我们,那我们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言差矣,正因为我们是侯爵人家,你们众目睽睽下光明正大地跟我们进去,我们便也得安然无恙地送诸位出来,可你们若是在这儿一直哭闹,那便有聚众闹事之嫌。万一有人报了官,你们觉得会如何?”
沈鹤辞不急不恼,说的话也有条有理,一时间倒叫贺家人不知如何是好。
贺母站起身来同几人商议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跟着进去。
说白了他们走这一趟也只是想要钱罢了,聚众闹事可是要蹲大牢的,他们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沈鹤辞大大方方将人迎了进去。
没吵没闹,还让人奉了好茶,但就是不主动提及今日之事。
一盏茶过了,贺家人有些沉不住气了。
贺父开口,“我们今日不是来做客的,如今我们家姑娘名声坏了,又被那沈亦清休了,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们个说法。”
“你们想要什么说法?”
沈鹤辞不为所动地坐在主位,“你们说贺珍珍受我父亲逼迫,可有证据?”
“这还要什么证据,我们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嫁到沈家,莫名其妙出了这等事情,不是受你们逼迫还能是她自愿的吗?我那可怜的姑娘哎。”
贺母说着又要死不活地哭了起来。
沈鹤辞冷冷一笑:“我父亲帮衬三叔一家数年之久,若我没记错,贺珍珍曾借我侯府的势帮过贺家的生意吧?”
贺母顿时住了声。
几年前贺家生意出了问题,险些要赔几百两银子。
当时贺珍珍就是搬出了永定侯帮忙,甚至这几年贺家也一直是靠着侯府的名头生意才能维持得下去。
沈鹤辞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他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
“这世间事可不是谁弱谁有理,贺珍珍同他之间的事情也不是朝夕,若真是被我父亲逼迫,她如何还能游刃有余地借我侯府之势?”
贺家人被他堵地无话可说。
几人踌躇了半天,贺母才又开口。
“就算是我们误会了,可此事毕竟因你们侯府而起,如今珍珍无处可去,亦没脸见人,你们也该给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