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看着下首很是严肃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只见她只给自已福了半礼,淡声开了口:“夫人!”
“桂麽麽!”王夫人使着眼色,让梅桩着人端来锦凳。
桂麽麽不苟言笑的坐了三分之一,这时着身后跟着的一个乖俏婢女,将一个盖有红布的托盘端到了屋子正中。
王夫人看着那托盘眼神闪了一下,以为是来合庚帖的,正想开口之际。
桂麽麽一脸严肃的在那里开了口:“老奴今日前来,带来了公主让交待的几句话!”
王夫人面上和气的笑了笑:“麽麽请讲!”
桂麽麽并未起身福礼,只是端正了身子在那里,眼睛平视着,一板一眼句句沉着锋利。
“公主说,谢大姑娘不顾自已有婚约在身,既是如此不尊妇德,当众献艺,污我侯门名声,态度嚣张,无半分闺阁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如此乖戾之人,我侯府实难高攀!”
桂麽麽念完此话,王夫人脸上青白交加,眼神利芒闪动。
这还不算,桂麽麽一个眼神,那端着托盘的婢女,将那红绸掀了开。
里面是一枚刻有鸳鸯的同心玉,是当年留于订亲时,两家互换的信物。
“公主此次着老奴前来,一是为着传话,二是为着退亲,这件同心玉是当年夫人跟我们公主互换的信物,如今我们公主请夫人还与她当年送出的和田白鸟玉!两家从此再无关系,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桂麽麽说完,这才起身一福:“夫人,请吧,老奴一会还得回府交差呢!”
王夫人心头气急,却又要顾及大家风范,笑了笑:“公主怕是有什么误会,不若麽麽代本夫人传个话回侯府,就说不日本夫人会亲自上到侯府,为着昨儿之事作个解释,实再不似公主想的那般,怕是有误会!”
桂麽麽眼露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夫人还是退了的好,侯爷也同意退了这门亲事,毕竟昨日之事,公主亲眼所见,难不成夫人还能说成去逗趣不成?这花朝节这天是为着啥,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要挑明白儿的拿出来丢脸?”
王夫人彻底的黑了脸,桂麽麽又是一福:“夫人还请还回我们公主的和田白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