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起伏间,王夫人终是将那气闷之火压了下去,待梅桩将那玉佩拿来,桂麽麽伸手接过后。
这才行礼告辞,转身之际似又想起什么,道:“三爷亦是有让老奴带个话,说是,他亓三郎还未到忍气吞声混日子的地步,还请王夫人自行好好教导大姑娘,别在丢了下家夫家的脸面!”
说罢,转身,向着厅外走去。
待人彻底消失在了眼前盏茶后,王夫人这才突然起伏着胸口,一个大力将茶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口中恨恨:“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也不知是谁仗着人家落魄不敢退亲,如此嚣张的!
谢宁听说了这事儿后,步履匆匆的行到凝香院。
进门后也顾不得在场打扫碎瓷的婢女在场,直接气得尖锐了嗓音:“娘亲,那个死瘸子当真来退了亲?”
王夫人皱眉看了她一眼,给站在身边给她顺气的梅桩使了个眼色。
梅桩领会,这才着了那打扫的婢女退了出去,再来将谢宁身边的婢女跟着一起拉了出去。
屋子里至此就剩着两母女在那,谢宁一个气急,向着上首王夫人躺着的榻上坐去,拉着她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娘,如今怎么办?这样一来,我的名声可就坏了,待到皇后娘娘寿辰一过,可就要选秀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说完,她的眼泪跟着掉了下来,怕是过不了一会,整个京都都会传遍,她不尊妇德,已有婚约在身还敢去了那花朝节秀才艺,这种明晃晃打脸夫家的节奏,让人忍无可忍的退了婚。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可气的是,一个连着落魄瘸腿毁容的残废都不能忍了她,可想而知,她以往建立起的好名声,如今会粉得一塌涂地。
想到这,她又恨得咬牙切齿。
“都是那个贱人,当初给玫瑰酥居然让她的婢女吃了,本是想让她拉得腿发软跑不动的,谁成想,她居然会没事!”
这件事她怎么也想不通,就算是她婢女吃了那拉肚子玫瑰酥,可她却一直在那等着不是么?当初如果按着时间算,她带着一群姐妹去时,亓三郎也正好前几脚到那,正是帮着出手的时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