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太监颤颤巍巍回答,似乎不知道从何开口,声音带着颤抖,又有几分犹豫。
“你说罢,哀家不怪你。”太后如此吩咐道。
小太监这才敢开了口,他犹豫了下,流利的说道:“奴才刚刚看到,皇帝搂着溪儿姑娘,又捏住溪儿姑娘的下巴,两个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招来杀头之罪。
欲行使大计唯有一赌为快,他这是在赌,赌太后的心思,也赌自己的命数。
“恩。”太后点点头,睁开眼,目光瞧了一眼一旁的婺律,只见她面色发白,手肘颤抖的不停,贝齿轻咬住唇瓣,唇瓣被咬的发白,不见一丝血色。
“还有呢?下午皇帝都做了什么?有没有批阅奏折?”太后声音淡淡的问道。
带着慈爱的温柔,像是一个母亲在关心儿子的生活,担心他玩物丧志误了正事一般。
“回禀太后,今天下午皇帝他,他没有……没有踏进御书房一步。”
小太监磕磕巴巴的道,心中却是异常的冷静清醒。
这一刻他已经不再紧张,故意露出紧张害怕的神色,是因为,他深知这世上所有的掌权者都是一样的,不会防备惧怕自己的人。
何况他猜想自己对太后还有用处,毕竟太后是那样的关注皇帝生活,每一时每一刻都需要自己去打探皇帝的行踪。
“没有?”太后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严厉的瞪着小太监道“皇帝都做了什么?”
打着如意算盘的小太监悚然一惊,瞪着大大的眼神不敢说话,原本以为太后只是一个幸运的女流之辈,这下,他突然觉得登上高位的女人不简单。
非常不简单,复杂的简直有些可怕!
“皇上,皇上他在寝宫……”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在寝宫?”太后的声音柔和了几分,诧异道“皇帝病了吗?早上瞧着他气色还好好的?”
婺律在一旁蹙眉,担忧的望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紧紧闭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太后默默将她的一切动作尽数收在眼底。
“不是。皇帝在陪着溪儿小姐。”小太监埋头并报道。
“什么?都跑到寝宫里来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大没小。”太后一瞬间暴怒,声音严厉,透着皇家的庄严。
吧嗒,一声脆响。太后扬了扬眉,问道“你怎么了?”
婺律跪在地上,慌慌张张的道:“婺律不小心将墨台打翻在地,请太后责罚。”
终于来了,太后心底暗暗叫好,嘴上不快的道:“下去,抄写经书三百卷,明天呈上来给我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