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缚安“死了”之后,元瑶似乎也越发顾忌了。
后来梁彦又参加了几次宫宴,才知道,与他夜见的那位并是要嫁给自己的蓝灯公主,而是另外一位身体孱弱的云国公的孙女,毓灵公主。
听闻两位公主关系很是不错,也难怪他误会之时说的那些话会引起云缚安的不满。
即使是他自己带入进去,只怕也会生气吧?
元瑶是优秀的女子,茶艺,插花,都是十分优秀的,远远不是那些常人家的贵女所能达到的层面,也不愧是在元后膝下教养的女子。
只是他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表面,再三对元瑶说明,元瑶却摇头:
“如果你不愿,你可以抗旨。”
抗旨之罪,轻则惩罚,重则斩首还得连带家中一干人等,本身元帝就对梁家有疑心,现下可倒好,这不是直接将自己的弱点送到元帝的面前吗?
梁彦也只能恨恨地瞧了元瑶才能离开。
元帝的亲兄弟也就邺王元寻一人,但是他未成婚,又何来子嗣呢?
简直将元帝的脑袋愁的直掉头发。
再过两个月,那阮嫔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听说她愿意将这孩子养在颖贵妃的膝下,自己也可不用再面对颖贵妃那哀伤的神色了。
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元帝作为天子,怎么能不知道云蕤的计策呢,但是他叫云蕤进宫瞧见他坦然的神色的时候,元帝却放弃了。
他欠了云蕤太多,放了云缚安自由也是应该的。
所以他直接册封陆清涟为安宁公主,不日便嫁去东夷,以作为双方友好的桥梁。
本以为陆清涟会闹,但是她却面色平淡地接下了旨意。
沈淮将卷宗带过来让元帝查看的时候,元帝已经十分疲惫了,看了这么多桩桩件件,李家的罪行。
作为明君,他自然是想将朝堂都整顿一番,涉及的人事太多,让他有些反感。
他以为那些命官,至少不应该,背着他将赋税假意提高,两方面,骗百姓,骗君王。
回过神来之后,元帝直接将案桌上的折子都掀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