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云缚安和白邺分开出行,白邺的腿脚不好,分开之后便去原郡等待了。
她身边左右也无大事发生,也有人照应,于是还是安排白邺的小跟班赵逊同他一起。
如此这般,云缚安也可放心自家先生还有人照顾。
马车上,她照例是花时辰看信件,看完之后便开始休息。
路上倒也安稳,没什么刺杀,更不谈什么投毒。
她仔细地在行程上的某一处画了两把剑,她给自己规定,在完成这件事情之后,便可以开始计划干活了。
明面上作为起义军开始收编军队,正式同现如今的南诏开战。
拿下几个要郡之后,便可将南诏的大半国土握在手里。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
只是突然,云缚安觉得脖子一凉,当下便有一冰冷之物放在她的脖子上。
云缚安用余光可以看见身边挟持自己的人的模样,他带着蒙面,眼神确实凌厉,一双眸子带着寒意地盯着她。
她当下便明白这是何意了。
马车仍旧是平稳的前行,云缚安的嗅觉灵敏,这男子身上有伤,还在渗血。
她从自己才锦囊中掏出一块封了金疮药的布包,伸手直接堵在血腥味儿来源的位置。
男子反应满,疼的忍不住低哼一声,反而更加恼怒地瞧着云缚安。
“小姐。”独活久久听不见云缚安的声音,又感觉马车上有些异样,当下试探性地唤道,“在吗小姐?”
只听见里面传来云缚安慵懒的声音:“嗯。”
独活这才放下心来。
云缚安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可没忘记这是在南诏国的境内,这男子也是可以做杀手的吗?
男子很快注意到云缚安充满笑意又戏谑的眼神,一下子脸就烧了起来。
他原先还没观察到这女子的容颜,如此这般一瞧,却发现自己的心上人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相形见绌。
这让男子非常懊恼,更何况,这女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他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