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将云缚安送回去后,管全径直去了书房,关上门,又换上了面无表情。
她的桌子上放着一副挂画,上面描绘的正是云缚安的模样。
只见管全稳稳当当地坐下来,便端详着这幅画。
她如何能不知道,凭空冒出来的一个面容昳丽的女子?
现在又凭空冒出一个姐姐来。
已经足够让多疑的她起疑心了,但是云妱的行为那么自然,连脸红都是她喜欢的模样,她又怎敢去怀疑这美梦是否真实?
管全呼出一口气,她不是不知道,鹊州的地势特殊,又是要塞,自然会被很多人视为眼中刺肉中钉。
但是她还是想试试,万一,云妱是真心的呢?
说着,管全便扯出一张面容及其平淡的画像来。
上面画着的,正是易容后的云缚安。
不知为何,这两张画像,却给管全一种感觉,让她不敢猜测。
“两个长得天差地别……”管全皱着眉头,自己寻思着两者之间的关系。
好半天,管全才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这两个是一个人?
可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巧合。
管全推翻了自己的猜测,随即便去了花楼。
花楼一楼只有一盏小小的蜡烛,不知为何,那花匠并未离开,反而是在那认认真真拔着杂草。
好半天,那花匠才转头道:
“主子,那小姑娘,不是一个简单人。”
“阿周,为何这么说?”管全心中并不想听,但是阿周跟在她身边很多年,陪伴着她一步步坐上这鹊州太守职位,几乎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阿周却摇摇头:
“没有理由,主子,那小姑娘,看起来就并非池中之物。”
“若是您执意如此,只怕是要吃大亏!”
管全向来不信神算迷信之谈,但是心里有个角落一直疯狂呐喊,不如信一下。
她先前试探云缚安试探了很多次,这些难道都不足以说明云缚安是个真实的,确实是因为意外,才到了管府的人吗?
甚至她还不留余力地去查她的户籍,得知的也是北上确实有一个做生意的云家,家中只有两个姑娘,确实有一个,遭受了贼人的追杀。